p>
他嘴上喊着怕,眼神却冷静地扫视窗外,手指不着痕迹地摸向藏在靴中的匕首。
-燕家军精锐久经沙场,岂是这些私兵能比?
不到半刻钟,山匪已死伤大半,余下的见势不妙,转身就逃。
“追!留活口!”骑兵队长厉喝。
沈楹衣却淡淡开口:“不必了。”
——薛远既然敢动手,就不会留下把柄。
很快,车队重新整顿,继续向京城进发。
假薛定非瘫在马车里,唉声叹气:“这回京路上也太危险了,还不如回去当我的纨绔……”
沈楹衣瞥他一眼,没有说话,选择闭目养神。
假薛定非立刻坐直,笑嘻嘻看着车窗外哼起小曲儿。
车队行进间,天色渐暗,远处乌云压顶,似有风雨欲来之势。沈楹衣睁开眼,指尖轻轻敲击着窗棂,若有所思。
假薛定非的小曲儿戛然而止,他忽然压低声音道:“殿下,前面三里处有个废弃驿站,咱们要不要在那里休整一晚?”
沈楹衣目光微闪,似笑非笑地看向他:“你倒是熟悉这条路。”
假薛定非挠头讪笑,就在这时,前方探路的斥候快马回报:“禀殿下,前方发现废弃驿站。”
燕家军统领立即上前请示:“殿下,恐防有诈,不如连夜赶路?”
沈楹衣轻轻摇头:“兵来将挡水来土掩,赶路一天,大家都累了,还是休整一夜吧!”
入夜后,驿站内灯火通明。
假薛定非大张旗鼓地命人备酒设宴,自己则搂着酒壶在院中手舞足蹈。暗处,几双眼睛正密切注视着这一切。
沈楹衣隐在厢房阴影中,指尖把玩着一枚玉哨。她望着院中那个看似醉醺醺的身影,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