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道,在她雪肤上留下几处红痕。
花楹耳根发烫,把脸埋进枕头:“闭嘴。”
低笑声从身后传来,王林起身时带起一阵麝香。花楹从睫毛缝隙里偷看——晨光为他赤裸的脊背镀上金边,宽肩窄腰的线条利落得像刀刻,哪还有半分书生的文弱?
“我去煮粥。”他回身在她发间落下一吻,“你再睡会儿。”
脚步声渐远,花楹才敢睁开眼——
新房还保持着昨夜的喜庆:合卺杯歪在案几上,喜烛燃尽留下一滩红泪,她的嫁衣和王林的喜服交叠着搭在屏风上,像两个缠绵的人影。
没一会儿,楼下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。
花楹就这样躺了好一会儿,才撑着酸软的腰肢起身。
铜镜映出她满身红痕,花楹慌忙扯过寝衣艰难穿上。
“起来了?”王林端着托盘进来,见她对着镜子发愣,眼中笑意更深,“先喝粥。”
粥是山药枸杞熬的,清甜绵软。花楹小口啜着,看王林在屋里忙前忙后——收拾喜烛,叠好嫁衣,甚至打来热水要为她梳洗。那殷勤劲儿,倒真有点像刚娶到意中人的小伙子。
“我自己来……”她要去接帕子,却被他避开。
“我来。”王林单膝跪在脚踏上,执起她的玉足放入水中,“娘子昨夜辛苦了。”
温水漫过脚背,他指腹轻轻按摩着足底穴位。花楹咬着唇,看晨光中他低垂的眉眼——长睫在眼下投出阴影,鼻梁高挺的线条像是工笔画就。
这样一个人,怎么就栽在她手里了?
“看什么?”王林突然抬头,眼中碎星流淌。
花楹慌忙移开视线:“看你……不可以吗?”
低笑声在室内荡开。王林擦干她的脚,突然打横将她抱起:“可以,为夫很欢喜。”
身体突然悬空,花楹惊呼着搂住他脖子。王林大步走向床榻,眼中燃着她熟悉的火焰:“春宵苦短……”
“王林,”花楹捶他肩膀,“这都日上三竿了!”
“叫夫君,”他将她轻轻放在锦被上,俯身时发丝垂落,扫过她锁骨,“我们新婚。”
此时,阳光透过纱帐,将交叠的人影投在墙上。远处集市传来吆喝声,近处谁家的母鸡下了蛋,"咯咯哒"地邀功。这些平凡的声响混着床榻的吱呀,谱成最动听的乐章。
直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