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惊起檐下栖鸟,也惊醒了这场荒唐的醉梦。
“来人!”他猛地推开房门,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凌厉,“备马回府!”
风雪中,花楹看着那道玄色身影渐渐远去。白芷捧着醒酒汤匆匆赶来:“小姐,赤王殿下他……”
“他没事。”花楹拢了拢衣袖,“这世间,万般皆苦,唯有自渡。”
此时,雪粒簌簌落下,她伸出手——指尖沾了片融化的雪花。白芷欲言又止地递来手炉,却见她腕间赫然一圈青紫——
“赤王殿下真是过分,”白芷用热帕子裹住那伤痕,“夫人看到又该心疼了。”
花楹轻轻抽回手,将袖口拢得更紧了。烛光摇曳,在她苍白的指节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“别告诉母亲。”她的声音比落雪还轻,“不过是场醉酒的闹剧。”
抬脚走出水榭,沿着青石板,花楹慢慢往后院走去。回到自己所住的院落,腕间的青紫隐隐作痛,却在看到院中那道身影时骤然忘却疼痛。
萧崇立在梅树下,素白锦袍上落着薄雪,银冠束起的发丝被风吹得微微扬起。听到脚步声,他转过身,没有焦距的眸子准确"望"向她:“阿楹。”
花楹怔在原地。月光描摹着他清俊的轮廓,眉如远山,鼻若悬胆,唇角含着的那抹笑意……是她喜欢的样子。
“怎么站在雪里?”她快步上前,拂去他肩头积雪。
萧崇忽然握住她的手腕,她不适地蹙了蹙眉却没有吭声。他温暖的掌心覆上那圈青紫,声音温和,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:“他有没有吓到你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