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抬眸望向殿内，萧瑟态度淡漠如霜，而花楹站在萧崇身侧，眸光复杂。

瑾仙叹息一声，优雅收旨：“既如此，臣便回京复命了。”

他转身欲走，却见白王殿下忽然开口：“藏冥。”

藏冥会意，瞬间拔剑，直指萧瑟：“六殿下，得罪了！”

司空千落眸光一凛，飞身上前，银枪如龙，直刺藏冥咽喉：“住手！”

电光火石间，萧瑟竟侧身一挡——

"嗤！"

枪尖划破衣袖，鲜血顺着手臂蜿蜒而下。

花楹瞳孔微缩，震惊地望着萧瑟，又看向司空千落。

只是很快，她便反应过来。

原来如此……

想明白后，花楹眼神复杂。作为既得利益者，她说什么都觉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。

而萧崇"望"向萧瑟的方向，心中杀意消散，低叹一声：“既然你意已决，那便如此吧。”

——戏已做足，该收场了。

白王的马车上，车轮碾过青石板路，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萧崇闭目靠在车壁上，指尖仍微微发颤。他紧紧攥着花楹的手——

差一点。

差一点，父皇的赐婚就会将她从他身边夺走。

察觉到萧崇情绪的波动，花楹选择了沉默，没有挣脱他那几乎要嵌入她肌肤的紧握。哪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，也未曾发出一声抱怨。

马车驶离城主府，萧崇忽然睁开眼，毫无预兆地将她拽入怀中。他的手臂箍住她的腰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。

“怎么了？”花楹佯装不解，却被他低头封住了唇。

这个吻毫无章法，带着劫后余生的慌乱，却又因多年的熟稔而缠绵。他的唇碾过她的，呼吸灼热，指尖插入她的发间，像是确认她的存在。

花楹被他吻得气息紊乱，却仍顺从地回应，指尖轻轻抚上他的后背，安抚他紧绷的肌肉。

当白王马车驶出上关风，城门楼上，萧瑟静静伫立，望着渐行渐远的车影。

他手中摩挲着花楹留下的药瓶，眸光深沉。

他已经做出了选择。

落子无悔。

叶若依站在他身侧，眼神复杂。

她很清楚萧瑟放弃了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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