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昌河一怔,随即勾唇笑了。
他没有气恼,反而兴致盎然地看着她——他第一次见到比他还不要脸的人!
“你这是承认了?”他挑眉,眼中带着几分玩味。
易文君点头,手托着下巴,漫不经心地望向他,语气幽幽:“你当时没享受到?还是没得到好处?”她顿了顿,眸中闪过一丝促狭,“我记得……把你陈年旧伤都治好了。”
苏昌河:“……”
他一时语塞,这是把他当小倌了?!
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,他忽然倾身向前,斗篷带起一阵风,酒气混着他身上淡淡的冷香扑面而来。
“娘娘这话说的……”他嗓音低哑,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,“倒像是我占了便宜?”
易文君不躲不闪,甚至微微抬眸,与他四目相对。
“不然呢?”她反问,唇角微扬,“难道是我强迫你的?”
苏昌河:“……”
他忽然笑了,笑得妖里妖气,匕首尖轻轻挑起她一缕发丝:“那倒没有。”他凑近,呼吸几乎拂过她耳畔,“不过……你既然承认了,总该给我个说法吧?”
易文君轻轻抽回自己的头发,指尖在他腕上一弹,震得他匕首差点脱手。
“说法?”她轻笑,“你想要什么说法?”
苏昌河收回手,匕首在指尖转了个花,眼中笑意更深:“比如……”他拖长音调,“为什么是我?”
易文君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杯酒,抿了一口,才道:“我想要,而你正好出现。”
“就这?”苏昌河嗤笑,“难道天启城那位不能生?”
“我不想,”她抬眸,眸光清冷,“苏昌河,别自找麻烦。”
苏昌河定定看着她,忽然收了笑意,匕首在掌心一握,寒光隐没。
“易文君。”他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,语气难得认真,“你当真觉得,我会怕麻烦?”
屋内一时寂静。
爬进屋内的阳光落在他们身上,两人影子交叠在墙上,似纠缠,似对峙。
易文君望着他,忽而轻笑:“怕不怕是你的事。”她起身,衣袂如云,“但别拖累我的孩子。”
苏昌河眯起眼,看着她走向内室的背影,突然道:“那你现在想不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