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作快得近乎狼狈,他收紧手臂,下颌抵在她发顶,闭眼深吸一口气。
“你……”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自己。
易文君将脸贴在他背上,声音闷闷的:“别走。”
轻飘飘两个字,让唐怜月卸下所有防备,他一把将人搂进怀里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。
这一刻,他不是唐门冷酷无情的掌刑长老,什么唐门戒律、什么任务在身都被抛到九霄云外。
——她这么柔弱,这么干净,没有血腥味,没有算计。就像他年少时幻想过的,那个可以让他卸下所有防备的人。
“阿楹……”他低头寻她的唇,吻得又凶又急,像是要把这些年压抑的渴望都倾注在这一刻。
易文君在他怀里软成一泓春水。她当然知道这个拥抱有多危险——唐怜月的指间刃就贴在她后心,朱颜小箭的机关抵着她腰侧。
可她更清楚,这个看似冷峻的唐门高手,此刻连呼吸都在发抖。
“留下来。”她在他耳边轻语,呵出的热气让他浑身紧绷,“就今晚。”
唐怜月最后的理智轰然崩塌。他打横抱起怀中人,大步走向内室时,檐角的风铃叮咚作响,像是在为这场邂逅作注。
烛火轻摇,纱帐低垂。
唐怜月将易文君轻轻放在床榻上,动作轻柔得仿佛对待易碎的瓷器。他单膝跪在榻边,指尖抚过她散落的发丝,眼中挣扎与渴望交织。
“我们不该……”他声音低哑,拇指却已摩挲上她的唇瓣。
易文君仰望着他,月光透过窗棂在她眸中流转。她轻轻含住他的指尖,舌尖若有似无地扫过,满意地感受到他瞬间绷紧的肌肉。
唐怜月呼吸一滞,俯身吻下。这个吻起初克制,只是唇瓣相贴。可当她主动启唇,柔软的手臂环上他脖颈时,理智便如沙塔崩塌。他扣住她的后颈,吻得越来越深,越来越急,像是沙漠旅人遇见绿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