头微软。他的阿楹这般不谙世事,怎知朝堂诡谲?不由放柔声音解释:“皇后出身影宗,能让帝王空置后宫,怎会只是游玩?”
易文君忽然笑了,面对世人误解,她眼角眉梢都染上明媚:“我远远见过皇后……”
她凑近他耳畔,吐息如兰,“她看起来没有那么复杂,真的只是出门游玩。”
这般孩子气的话让唐怜月无奈摇头。他本该即刻离开去幻音阁蹲守,可当她双臂如藤蔓般缠上来时,所有理智都化为一声叹息。
“阿楹……”
锦被滑落,露出她雪肩上的被爱的痕迹。唐怜月眸色一深,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忽然 变得无比遥远。他翻身将人压进软枕,吻住她未尽的话语。
——去他的任务。
窗外,晨鸟开始啼鸣。而纱帐内,属于 他们的长夜才刚刚开始。
缠绵了数日,易文君终于舍得放唐怜月离去。她佯装着疲惫,眼帘缓缓合上,似是沉沉地睡去了。
此时正是晨光微熹时,唐怜月见床榻上的爱人睡得正熟,墨发铺了满枕,长睫在眼下投落浅浅阴影。他轻手轻脚地起身,恋恋不舍回头望向她,忍不住俯身,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如蝶翼的吻。
——得早些回来。
他系紧腕间暗器囊,最后看了眼熟睡的人儿。这几日的温存像场美梦,让他这个惯常冷心冷情的唐门杀手,生出了"成家"的荒唐念头。
桌上留了封信,墨迹未干:
「阿楹:
暂别三日,待事了,带你回蜀中看竹海。
——怜月」
笔锋凌厉的字迹,却藏着最柔软的心事。
房门轻合的声音刚落,易文君便睁开了眼。
哪还有半分睡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