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着脸,只觉得时渊无比讨厌。
在时渊传讯问她何时来吃鱼时,安凝一把撕碎了传讯符。
“谁惹我们小师妹生气了?”
院外,一道清润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,如潺潺溪流,松间清风,只听声音,就能想象得出来人是何等温润模样,风姿俊逸。
安凝躺在藤椅上,有气无力的抬头看他一眼:“大师兄。”
季流云走到她身旁坐下:“被师尊训斥了?”
安凝看他一眼,翻了个身,把头拧到另一边。
季流云轻笑:“怎么还跟小孩一样,不高兴就不理人?”
“再不理我,礼物我可就不送了。”
等了几秒,安凝慢吞吞把头拧过来:“什么礼物?”
季流云轻笑,在安凝直勾勾的目光中拿出一条流光溢彩的薄纱。
此纱轻薄如云,剔透如冰,轻轻一动如烟雾氤氲,又似月华倾泻,极为漂亮。
安凝眼睛瞬间亮了起来。
季流云就知道安凝会喜欢:“这是鲛人织的鲛绡,水火不侵,韧性极佳,用来做武器正好,我让炼器峰的吴师叔将它锻造了一番,赠与师妹。”
安凝的心情终于好了一些。
她接过鲛绡,爱不释手的抚摸,将灵力灌注进去,轻轻一甩,柔软的鲛绡边缘瞬间变得锋利无比。
“谢谢大师兄,我喜欢这个礼物。”
季流云含笑看她:“现在心情可好一些?”
这个问题又让安凝想到了时渊。
她脸上开心之色淡了两分,半晌,她问:“大师兄,你觉得师弟怎么样?”
季流云不知话题为何突然跳跃到时渊身上。
“时师弟他……天赋很高,修炼也刻苦,是难得一见的天才。”季流云十分公正的评价。
在时渊来之前,季流云是公认的年轻一辈中天赋最高的弟子。
能让他这般评价,足见时渊天赋多么恐怖。
听他这么说,安凝眼神暗了暗,声音随之冷了几分:“那你觉得他的修为多久可以超过我?”
“这……”季流云也不好说。
“算了,我不问了。”
问了也是自取其辱。
安凝自己也能看出来,时渊身上的修为波动越来越强,突破是迟早的事。
安凝如今是筑基中期,勉强摸到后期的门槛,而时渊马上就要突破筑基中期了,以这个速度,超过她是迟早的事。
“大师兄,我想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季流云看出安凝心情不好,想要劝慰,却不知该如何劝,最终轻叹一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