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三长老若要阻拦,”岳擎苍单手提起三丈岩笼,囚笼缝隙里渗出的土灵之气已凝成困龙钉,“不妨问问青阳侯的刀答不答应。”
当岩台重新沉入地脉时,校场边缘的百年槐树突然拦腰折断。
树身断面光滑如镜,隐约可见残留的刀意还在切割年轮。
直到玄黄身影消失在官道尽头,才有弟子颤声开口:“岳擎苍三年前才先天境……”
“山岳宗这是要借青阳侯的势,把东境江湖掀个底朝天啊!”三长老攥着半截断枝喃喃自语,枝头新芽正从刀痕里倔强钻出。
……
东瀚郡城,朱雀大街。
周氏商行的鎏金匾额在晨光下泛着暗红,三辆满载灵药的驼车刚卸下货,伙计们正吆喝着将玉匣搬进库房。
“嗖——”
破空声撕裂长街喧闹,九支玄铁箭矢钉入青石地砖,箭尾震颤的冰棱纹令驼马惊嘶人立。
十二道黑袍身影踏檐而下,玄铁锁链在驼车间穿梭如蟒,瞬间绞住车轴。
“黑冰台办案,闲杂退避!”
当先的疤面统领振臂甩出墨玉虎符,森寒罡气将试图拔刀的护卫震飞三丈。
库房内冲出的灰袍掌柜刚摸向腰间传讯玉符,咽喉已被冰棱洞穿。
“周氏商行私贩军械,全部带走。”
疤面统领抬脚碾碎染血的玉符,琉璃碎片里映出街角茶楼上数张惨白的世家子弟面孔。
“咔嚓!”
城南码头,周家货船的铁锚链被黑骑重斧劈断。
甲板上试图跳江的账房先生尚在半空,就被渔网般的玄铁链缠成粽子。
“水遁符?”码头暗桩里的周家供奉刚捏碎玉符,脖颈突然被冰霜覆盖。
黑冰台缇骑统领自阴影中显出身形,掌心悬浮的冰晶里冻结着半截未燃尽的符纸:“金丹修士?押回诏狱慢慢审。”
城西灵草坊,周家药铺的防御阵法刚亮起青光,就被三道从天而降的玄铁重盾砸成碎片。
“三百年血参也敢掺腐心草!”黑冰台丹师捏碎手中药匣,碧绿毒雾尚未弥漫就被玄冰冻结。
围观的散修武者盯着满地滚落的毒丹倒吸凉气:“周家竟在救命药里种蛊虫?”
茶楼栏杆旁,锦衣青年手中茶盏倾洒犹不自知。
“十二处产业同时查封……这是要连根拔起啊!”他颤声指向街上疾驰的黑骑,“你们看那囚车上的族徽!”
对面黄衫女子指尖掐进掌心:“连镇守祖宅的周七叔都被押出来了,青阳侯这是要血洗东瀚郡吗?”
角落里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