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心……”
萧茜血泪流着,那已经撕开的喉咙,发不出声音。
“别喊她的名字了……”
傅夫子说着,眼泪哗然而落。
“小棠……”
他缓缓举起手中弑魔刃,那锋利的骨刺、狰狞的魔的力量,搭在了萧茜的脖颈上。
流泪的,还是他傅云自己。
“这辈子,我负了你太多太多。”
“连最后一步,都没有勇气去走。”
“终于鼓起勇气,却又晚了这一步!”
“我傅云此生……真是成了遗憾的囚徒,成了不甘心的奴隶……”
“等来生,我一定呵护你一辈子!”
“一定……”
“唉……”
痛处,泪水和雨水混在了一起,他的肩膀抽搐了起来。
“沈……沈……”
那将死的萧茜,却以最惨绝人寰的目光,看向傅夫子的身后。
“我说,你别喊她的名字了!”
傅夫子厌烦道。
“她……她!”
萧茜无比颤抖,艰难地伸出一根手指头,指向傅夫子的身后。
傅夫子忽地浑身颤了一下。
“喂,海棠花的神。”
一道熟悉的声音,就在身后响起。
那么近,
那么近……
傅夫子双眼猛然瞪大,呼吸困难,浑身颤抖。
他不敢转身。
他怕听错了!
不可能的……
可那个声音,还在身后响起。
她说:“我有一坛晚风,可否栽于你院中?”
更近了。
傅夫子如遭雷击。
他颤抖着,转过头,扭过身。
他的弑魔刃掉在了地上,眼里已然被泪水吞没。
他看到了。
漫天雨幕下……
一个身穿鹅黄长裙的明艳女子,怀里抱着一坛鹅黄色的海棠花。
她浑身湿漉漉的,却带着明媚的笑容,微笑看着自己。
傅夫子仿佛坠入了梦中。
他一动不动。
就这么看着雨中的她。
“沈心棠!!”
萧茜用那撕破的声音,发出最痛苦的声音,“你,你为什么没死……你为什么没死啊?!”
她也看到她了。
“萧茜。”
看到这丑恶女人的那一刻,那鹅黄长裙的女子,眼里的温柔才收起来。
“拿着。”
她把那一坛晚风海棠,硬塞在了傅夫子手里。
傅夫子如被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