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离开。
直至他车子的尾灯彻底消失不见,我才重重的吐了口粗气。
“龙哥我就想不明白了,明明全是那狗日的捣的鬼,咱为啥不直接揭穿他,看他假模假样的表演,我就觉得恶心的不行,一个字儿都不想听他叨逼。”
老毕从市场里走出来,气呼呼的吐槽。
“揭穿以后呢?无非是换他一副尴尬的模样,然后咋地也不能咋地?就算咱把事情闹大捅到派出所里,人家也照样啥事没有,不过是那个方经理可能会受点处罚,他最大的损失无非是名声变臭了,以后工地找他合作可能会加点小心。”
我很冷静的解释。
“那也好过这样啊,至少能让他臭了,减少工地跟他合作。”
老毕瓮声瓮气的骂咧。
这犊子不算缺心眼,回屋以后不光知道自己披了件军大衣,还给我和徐七千一人拿了一件。
“现在不也一样嘛,方经理是整个事件里唯一受损的那个,你猜他往后会不会到处宣扬?结果没多大区别,但至少咱没有跟付彪彻底撕破脸皮。”
我笑了笑继续说道。
“撕破脸皮能叽霸咋地?他还敢杀了我不成。”
老毕的犟劲儿又蹿了上来。
“他是杀不了谁,但可以让咱的腰包缩水,真要是撕破脸皮,往后一个月两千块钱的工资没了,他刚才答应的一万块钱赔偿也必定飞走,咱可以跟付彪结仇,也可以和方经理有怨,但不能跟钞票生闷气吧?自己品品是这个理不?”
我接过军大衣套在身上,乐呵呵的安抚。
“唉..”
老毕跺了跺脚念叨:“说穿了还是咱特么不行,如果你我是李涛、是陈四海,他付彪敢耍花招么?耍完花招是一万块钱就能轻易解决的吗?借给他八个胆子,他也不敢!”
“不行就让自己变得行!不认命就特么掌控命!时间还长,咱也不可能永远都是马瘦毛长,记住今天是咋赔笑说行的,改日必须让他付彪尝尝你的拳头够不够硬。”
我一手揽住老毕脖颈,一手勾住徐七千的肩膀,阴沉着脸看向远方那一片黑寂。
要说心里舒坦,那纯属自我欺骗。
可现实就是这样,不行得承认,骂街不解恨,想要成为人上人,就得尝遍尘中尘。
再次回到我的小屋,不知道因为一天没什么人气的原因,还是习惯了这两天有安澜的存在,原本温度尚可的房间里,莫名变得特别冷。
“天津范他们几个在光哥店睡的吗?”
倚靠在安澜新换的被褥上,嗅着香喷喷的味道,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