吧?”
我实话实说。
“不是很低,是压根没可能,不整死也有很多方法让人消失啊,晋西省的黑煤窑多了去,随便找个犄角旮旯一扔,这辈子估计你跟你的兄弟没机会再见面,你要明白,你跟彭飞的梁子已经结下了,他现在之所以有恃无恐只是因为他老子如日中天,可人不悔永远辉煌,有朝一日他爹走了下坡路,你和你的兄弟们能让他好过吗?所以他从一开始把人抓走,就没打算把给送回来。”
瓶底子舔舐两下嘴唇上的干皮,继续道:“我不是因为跟他们父子的仇恨危言耸听。”
“那现在这情况应该咋办?距离他晚上跟我约定的时间就差一个来小时了,我到底要不要约出来田强?”
我叹了口气发问。
“约啊,必须得约!你如果不照做,你兄弟今晚铁定不会好受,我估摸着他那么着急让你除掉田强,保不齐是田强查到了什么事关他们父子的重要罪证,约出来田强以后,你可以这样..”
瓶底子凑到我耳边,声音压的极低的呢喃。
“能行不?”
听到他的建议,我有些质疑的反问。
“能不能行得看你的表演力,还得看他对马毕的感情,以及自己那份职业的热忱程度,我听安澜说过,田强和马毕算得上老交情,按道理会配合的。”
瓶底子微微扬起嘴角。
“那剩下的事呢?或者说今晚之后呢?”
我抓了抓脑袋又问。
“解决麻烦最简单的手段就是给对方制造一个更大的麻烦,当对手解决那个麻烦成本过高时,就会被迫甚至去反过头求着你和解,向你妥协,麻烦这玩意儿从来都不是靠讲道理或者委曲求全处理的,委屈求不来全,只有实力才会获得对手的尊重和畏惧,我负责想办法给他们制造更大的麻烦,你负责让今晚跟田强的会面看起来更合理,至少不能被任何人瞧出来端倪。”
瓶底子挺直腰板开腔。
“行是行,但不知道为啥我心里特别没底。”
我半推半就的苦笑。
“没底只是因为你很清楚己方的硬实力照彭家差太多罢了。”
瓶底子眯着眼睛看向我道:“樊龙啊,在规则内跟彭家父子下棋,你没有丁点胜算,因为规矩是他们制定的,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规则,你现在要做的是跳出规则,把棋盘给丫挺掀了,彭家爷俩为什么张狂,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他们始终稳坐那盘棋的擂主,冷不丁跳出个敢直接掀桌子的选手不说令他们胆寒,但起码得琢磨很久,而他们愣神的功夫,就是咱绝地反击的时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