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全市通缉,好像挺吓人,但我跟他们直面打过几次交道,在我看来或许他们的行为很可怕,但人性绝对没问题,不论是在晓芳足疗店初遇,还是那晚因为看不惯彭飞等人嚣张跋扈的仗义出手,包括今天抢劫澡堂子,他们都非常有规则,起码不会无缘无故迫害普通人,更不会仗着手里有家伙什持枪凌弱,这就比大部分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要强得多。
“如果有机会,真想跟你们好好交往交往。”
瞟了一眼老三走进去的病房,我自言自语的喃喃。
“想办法跟刘东干一波吧。”
就在这时,瓶底子突然从他的病房里走了出来,直愣愣的朝我说道。
“啥玩意儿?”
我迷惑的发问。
“找事儿跟刘东发生冲突,完事你俩都进去,这样一来田强就能直接介入,只要能给田强制造出单独提审刘东的机会,彭飞必定慌乱,因为他不敢保证刘东会供出来什么。”
瓶底子大步流星的走过来,随即一屁股坐到刚刚老三的位置上。
“哥们,你没病吧?强哥现在搁大案组,我和刘东得犯啥事才能轮得上他单独提审啊?把他送进去,我还能好么?”
我哭笑不得的反问。
“想办法呗。”
瓶底子推了推鼻梁上满是裂缝的眼镜框。
“想出来没?”
我歪脖反问。
“还在琢磨中。”
瓶底子晃了晃脑袋。
“叮!”
说话间,距离我们不远处的电梯门突然打开。
“龙哥..”
“樊龙,接货!”
紧跟着两道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“天津范?”
我昂头看去,立马认出走在前头的家伙。
那人正是失联将近两天的天津范,他原本挺立整的非主流“斜刘海”此刻让整的如枯草般凌乱,一缕缕肆意地贴在满是血污的额头上,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浮肿得厉害,像是被人狠狠揉捏过的面团,左眼肿成了一条缝,眼白处布满血丝,右眼半睁着,眼神涣散而空洞,透着深深的恐惧与绝望。
衣服更是被扯得破破烂烂,几乎成了布条,勉强挂在身上。
手臂上满是淤青和擦伤,伤口处的皮肉翻卷着,丝丝鲜血渗透出来,混合着灰尘,显得格外可怖。肋骨处想必是被重击,他每呼吸一下,都疼得浑身颤抖,发出痛苦的轻微抽气声。
“你没..”
我三步并作两步起身,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天津范,“事”字没好意思再问出口,都被整出这幅鬼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