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还没来及爬起来,胸口就被一脚踹中,后腰重重撞上病床护栏,疼得我久久没能站起身。
“别碰他!我求你们不要碰他!”
眼见其中四五个人围向光哥,董乐乐尖叫着将光哥护在身下,双手死死抱住光哥的脑袋。
那六七个家伙如同饿狼般扑了上去,可任由他们如何拉扯,就是不能将董乐乐和光哥分开。
“卧槽你姥姥!”
我疼的佝偻腰杆冲上去,刚伸手拽住一个家伙的胳膊想要推搡开,有人就已经拽住我的头发往墙上撞,剧痛让眼前炸开白芒,恍惚间只听见董乐乐凄厉的哭喊和光哥的咆哮。
感觉眼前越来越模糊,我使劲晃了晃脑袋,唯恐自己会昏过去,血腥味瞬间在鼻腔翻涌,意识几乎涣散的瞬间,我看到一个陈庆举着片刀朝光哥扑去。
“老子特么整死你!”
我踉跄着冲上前,双臂如铁钳般死死箍住陈庆的脑袋,下巴几乎脱臼般狠狠咬下。
牙齿刺破对方皮肤的瞬间,咸腥滚烫的血涌进我的喉咙,让我一下子清醒几分。
陈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,片砍“咣当”一下落在地上,双手疯狂抓挠我的眼睛。
我不管不顾的咬着就不松口,脸颊肌肉因用力而痉挛,甚至能感受到牙齿咬碎骨头的脆响。
温热的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流淌,而我像一头濒死的野兽,任凭陈庆怎么挣扎,都誓要撕下他半张脸。
“拽开他呀!快点把他拽开!疼死老子了!”
陈庆的惨叫刺破病房的混战,尖锐得像是指甲刮过玻璃。
犹如拧开的水龙头似的鲜血顺着我的嘴角不断滴落,我满嘴全是铁锈味。
陈庆疯狂扭动身体,双手狠命捶打我的太阳穴,每一拳都让我的眼前一黑。
听到他的惨嚎,几双大手从四面八方伸来,指甲掐进我的肩膀,揪住我的头发往后拽。
我感觉头皮几乎都快要被他们扯下来,可牙关仍牢牢的保持咬合。
有人用膝盖猛顶我的腹部,剧痛让我闷哼一声,却反而咬得更狠。
陈庆的挣扎渐渐变弱,温热的血不断涌进喉咙,腥得让人作呕,可我就是不肯松口,要将对他的这股恨意全都宣泄在这一咬之中。
“不地道了吧,十多个壮汉人多欺负人少就算了,对手还是病人和女人,社会人都跟你们似的狗啊!”
一道清冷的声音猛然在病房门口泛起。
感觉腮帮子已经脱臼,我稍稍松口,看了过去。
那人逆光而立的身影显得格外消瘦,修身的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