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的秘密好像全会被他戳破。”
安禁清了清嗓子说道。
“行!”
我挤出一抹笑容。
片刻后。
卫生院的某间病房内。
霉味混着碘伏刺鼻的气息的病房里弥漫,屋顶拖着根长线的电灯泡微微晃荡。
赤身裸体的黄兴直挺挺地瘫在吱呀作响的铁架板床上,整张脸完全没了人样,左眼淤紫成一片,肿得只剩道细缝,右脸颊高高隆起,结着黑痂的嘴角还渗着血丝,每喘一口气都扯得颧骨处的淤青跟着微微颤动。
最触目惊心的当属他的后脑勺,层层叠叠的纱布紧紧缠绕,渗出的血水已经把外层染成暗红,顺着脖颈流到枕头上,晕开大片狰狞的痕迹,像是有人狠狠泼了半盆干掉的番茄酱。
输液管随着他微弱的呼吸轻轻晃动,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坠进透明导管,在寂静的房间里发出单调的滴答声。
床边的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“嘀嘀”响动,显示屏上的波形微弱又起伏不定。
黄兴的喉结时不时不受控地抽搐一下,浑浊的痰液在喉咙里呼噜作响,从肿得像香肠般的嘴唇间漏出断断续续的气息,带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与腐臭混合的味道。
明明还有呼吸,可他却双目紧闭,毫无知觉,苍白的脸上连一丝血色都没有,就仿佛是具随时等待入殓的尸体。
“他叫黄兴,是崇市新城区经济开发办的..”
凝视黄兴片刻,杜昂侧头望向我,似乎是等待我介绍。
听我将前因后果全部说完,杜昂久久没有作声,只是盯盯的注视着黄兴吊瓶里的药水发呆,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。
“杜哥。”
半晌等不到他的回应。我忍不住稍稍提高一丝调门。
杜昂突然转头,直勾勾的看向我的眼睛。
我不自觉的往后缩了缩,同时吞了一大口的唾沫。
“你的意思是李廷指使你把他干掉,并且还派了一个叫谢德的家伙主导和强迫你,但是你一怒之下把谢德给反杀了,现在你走投无路,选择跟我合作,说白了就是打算借我的手拿掉李廷,好保证你自己日后的安全,是吗?”
杜昂又看了眼黄兴后问道。
“我..我..呃..”
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如果说“是”,那就意味着我承认了自己的违法事实,如果否认的话,那我费劲巴拉把他喊到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。
“是还是不是?我需要一个肯定、准确的回答!”
杜昂向前一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