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。
从白沙跟我偶遇搭话那天起,桩桩件件捋下来,哪件事都透着点‘刚好’,现在想想,居然全他妈的是算计。
有些事情经不起推敲,一琢磨就露马脚;有些人经不起细瞅,多看两眼就藏不住猫腻。
我杵在原地愣神了许久,点上一支烟后,掏出手机拨通了齐恒的号码。
晚上九点多,我窝在二盼那辆霸道越野的后座,车窗外的风裹着热气扑进来,混着车厢里淡淡的烟味,让人心情格外的抑郁,瓶底子则坐在我旁边,头也不抬地扒拉着手机,屏幕光映着他侧脸,手指在本地新闻和贴吧页面上飞快戳动。
副驾驶上的白沙正跟开车的二盼贫得正欢,一会儿笑二盼新换的脚垫像块破抹布,一会儿又扯着嗓子说街角那家烤串摊的腰子今天准保新鲜。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吵得车厢里嗡嗡响。
“龙哥,咱们这是上哪去啊?”
聊着聊着,白沙回头问向我。
我没搭话,把脸往冰凉的车窗玻璃上一贴,凉意顺着颧骨往脖子里头钻,窗外的霓虹招牌走马灯似的往后退,ktv的彩光、火锅店的暖黄、便利店的惨白,明明晃得人眼晕,可我脑子里却异常的清醒。
反复琢磨着跟郭浪帅分开时候的那几句话,白沙的笑声隔着座椅传过来,听着竟有点扎耳朵。
“是啊,打算上哪去啊?问你半天都不吭声。”
瓶底子也好奇地歪头瞅我,顺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。
“西北城。”
我从牙缝里挤出来三个字。
“那不是齐恒的地盘吗?去那儿干啥?”
瓶底子紧跟着追问。
“找答案!”
我扯出个干巴巴的笑容,又补了句:“带着答案去找答案。”
“啥意思啊这是?”
瓶底子眼里的问号更重了,连白沙也从副驾扭过脑袋,一脸纳闷地盯着我。
“到地方就知道了。”
我口气梆硬的应了一句,没再继续搭腔,重新把目光甩向车窗外。
路灯杆子一根根往后退,就特么好像是排着队在跟我较劲似的。
没多会儿,车子就开到西北城大门口。
瞅见横在那儿的升降杆,二盼条件反射踩了刹车,我赶紧摆手:“摁喇叭,直接开进去。”
一路开到最里头的办公室,那栋二层小楼亮得跟白天似的。
齐恒单手插兜站在台阶上,正笑眯眯地瞅着我们。
我头一个下车,招呼其他人跟上。
瓶底子好奇地扫量了齐恒两眼,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