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不是更加融洽嘛,小白!”
“小白,还愣着干嘛?”
温平又像使唤奴隶似得的冲白沙勾了勾手指,抬下巴戳向我道:“让咱们樊总瞧瞧,他接下来的目标是啥。”
白沙这回没立刻动,垂着头沉默了半天,喉结滚了又滚,才抬起脸,眼神里带着几分乞求,语调磕磕巴巴的呢喃:“温..温叔..这..这不太..”
“啪!”
话刚说到一半,温平突然抓起旁边的输液瓶,照着白沙的脸就狠狠砸了过去。
玻璃碎裂的脆响炸在屋里,药水混着血珠子从白沙额角往下淌,温平这狗篮子连自己手背上的输液针被硬生生扯掉,都好像没知觉似的,死死拧着眉头厉声咆哮:“你他妈也想跟我叫板?忘了自己是啥身份了?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!狗!懂吗?!”
白沙被砸的身体在原地晃了晃,半边脸瞬间红肿起来,玻璃碴子嵌在颧骨上,他却没敢躲,只是死死咬着牙,垂在身侧的双手紧贴裤缝,指缝里渗出一抹血渍,不知是被碎玻璃划的,还是自己掐的。
“快点!”
“你踏马给我快点!”
温平跟疯了似的嘶吼,唾沫星子喷在空气中。
“让你他妈快点你就快点!说白了你不就他妈是个传声筒吗?磨磨蹭蹭我也不会再高看你一眼?!”
瞅着白沙那副惨兮兮的模样,我心里头不知咋的,竟冒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不舍。随后冲他伸出手掌,用这种嘲讽的语气尽可能帮他减轻一些压力。
“呼..呼...”
白沙剧烈地喘息了几下,胸腔起伏得分外剧烈,缓过劲后,他才哆哆嗦嗦从裤兜里掏出一沓照片,只是递给的时候,他的指尖抖得很厉害。
我展开照片的瞬间,瞳孔猛地一缩,照片上的男人,赫然是田强!
那个在我和老毕最落魄、最无助的时候,拉过我们一把,给过我们一缕倚靠和不少帮扶的田强。
虽说后来他身份变了,身上那点江湖气渐渐被油滑取代,人性里的东西也磨掉了不少,我更是有老长一段时间都没跟他联系过了,可不管怎么说,这人在我心里头,始终占着一块特殊的地方,是刻着“恩”字的。
我捏着照片的手指骤然收紧,纸边硌得掌心生疼。
温平这狗东西,目标竟然是他?!
“我不要他的命。”
见我始终没吭声,温平反倒沉下心来,慢悠悠地说道:“只要他从明天起,彻底从李廷的圈子里滚出去就行。”
“要是你觉得这事儿太难,咱也可以不做。白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