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二盼坚决不同意,两撇眉头都快拧成团肉疙瘩,嘴里的反对声更是几乎没断过,可这瓶底子就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,仗凭着一股子死缠烂打的韧劲,外加上那张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巧嘴,愣是给我们磨得我们没了丁点脾气。
由于叶灿凡的麻醉效果还没过劲儿,眼皮沉得像挂了铅,身体更是软得没一点力气,我们仨费了老鼻子劲儿才好不容易给他塞进出租车的后座。、
最关键的是这家伙没恢复意识,脑袋耷拉在椅背上一晃一晃,嘴里偶尔嘟囔几句听不清的胡话,害得我们还得一路小心翼翼地扶着他的头,生怕再特么磕着碰着,给我们自己揽下事儿。
等出租车在小院门口停稳,我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,已经是凌晨的三点半多了。
夜风带着后半夜的凉意卷过来,吹得院里那棵老树上的叶子沙沙作响,让我紧绷一宿的心情总算是得到几分松弛。
又招呼三狗子、虾米等人爬起来把叶灿凡安顿好,我这才长舒口老气。
“龙哥,我住哪啊?”
见我坐在院中的石凳上边抽烟边喘气,瓶底子没事人似得笑嘻嘻的凑上前。
“你住..”
“跟我住一个屋就成,没事儿哥,我不嫌弃他麻烦。”
我刚要开口,二盼已经抢先一句吆喝,随即转头瞪向瓶底子,眼神里满是戒备的哼声:“我跟你说昂死眼仔,老子睡觉轻得很,你夜里敢动一下,我立马就能醒!要是敢整什么乱码七糟的事儿,可别怪我让你难堪。”
“呵,放心。”
瓶底子推了推鼻梁上快要滑落的镜框,语气不紧不慢的应声:“我这人既不打呼噜,也不磨牙,连起夜都少得可怜,保证不会扰到你休息的..”
“切,天上飞机最高,地下四眼最骚,一瞅你这猥琐样,就知道你狗日的心里指定在盘算什么坏招。”
二盼冷哼一声,抱着胳膊往瓶底子跟前又贴近半步,明显是不相信。
“行了行了,都不早了,赶紧睡觉去。”
我瞟了眼这针锋相对的俩人,无奈地笑了笑,晃了晃发沉的脑袋:“我搁在这儿坐会几分钟,也打算歇着了,提前警告你俩,不许闹腾,更不许吵到其他人,不然我给你们全叽霸撵出去。”
二盼对初夏那点贼心思,这一院里人早就看在眼里,连向来啥心不操的大华子都经常打趣他“眼里好像长了钩子,恨不得钉在初夏的门前”。
可这瓶底子...我是实在没琢磨透,他是打什么时候起,也把目光黏在了初夏的身上?
不过男欢女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