啪啦”的炸响声就泛了起来,红纸屑混着白雾“腾”地一下涌起来,把他和徐七千裹在了中间。
“毕爷对不起!”
“毕爷对不起!”
彭飞那挨千刀的嗓门愣是压过了鞭炮的炸响,一声比一声急,喊到最后几乎破音,震得人耳朵嗡嗡响。
白雾里,隐约可以看到他还在闭着眼疯狂磕头,腰间的鞭炮炸得正欢,红纸屑落了他满身,活像个刚从炮仗堆里爬出来的疯子。
不多会儿,鞭炮声渐渐稀落下去。
白雾随着风慢慢散开,露出满地狼藉的红纸屑,我眯缝着眼睛前凑了两步,却猛地顿住了脚,刚才还站在彭飞旁边的徐七千,居然没了踪影。
再看彭飞那篮子,他瘫倒在地上,浑身炸得跟个血刺猬似的,胳膊上被鞭炮碎屑嘣开好几道血口子,皮肉翻卷着,血珠顺着指尖滴在地上。
脸上更是没一块好肉,颧骨处被炸开个小窟窿,血混着黑灰糊了满脸,连眼睛都快睁不开,最惨的是胸口和大腿,被鞭炮近距离炸过的地方,衣服碎片嵌在肉里,一片焦黑中渗着暗红的血,皮开肉绽的伤口瞅着就让人牙酸。
“啊..疼..我快疼死了..”
他还在抽抽搭搭地哆嗦,每动一下,身上的伤口就往外冒点血,疼得龇牙咧嘴,却不敢完全喊出声,只能咬着牙往地上缩。
而狗日的脚上那双红高跟鞋早就炸飞了一只,另一只歪歪扭扭挂在脚踝上晃悠,跟他满身的伤混在一起,透着股又狼狈又活该的滑稽。
周围的议论声里掺了些倒吸凉气的动静,连举着手机拍照的人都下意识往后退了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