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龙的弟弟,是咱龙腾公司里打不走、撵不开的小七!”
有了他的包票,我惴惴不安的心脏总算安稳一些。
十几分钟后,我一个人返回了小院。
临走时特意交代牛奋留在医院,一来捎带手的照应老毕、二盼他们俩,二来也帮我多留意着点徐七千。
这小子出去一趟,确实长了不少本事,看着也稳当多了,但不知咋的,总觉得他跟我之间好像隔着层啥,没以前那么透亮了。
刚走到院门口,就瞅见马路牙子上横停着辆老款的现代轿车。
我心里头不由叹了口气,是李廷来了。
自打郭浪帅去外地述职,这车就一直是他自己在开,既没再配秘书,也没找司机,凡事都亲力亲为。
我使劲搓了搓脸,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些,几步走到车边,“嘭”的一下拽开驾驶座的门。
原本双臂抱在胸前正打盹的李廷,听见动静立马睁开眼,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冲我笑了笑:“嘿,有点困,不小心给眯过去了,你这是刚回来吗?医院那俩兄弟的情况稳定些没有?”
“他们还好,叔咱进屋坐吧,家里有人,安安和初夏都在呢。”
我赶紧伸手搀住他胳膊,另一只手往院里招呼着。
进了小院,我本想领他去厅堂,李廷却指着大槐树底下的石桌石凳:“咱就搁这聊吧,外头通风,说话也敞亮。”
我心里门儿清,老头儿是不想让屋里人听见我俩的对话,当即点点脑袋:“成,听您的。”
“那什么..”
李廷坐下后,抽吸抽吸鼻子,冲我讪讪一笑:“先给我来颗烟,出门急,忘带了。”
“李叔来啦!你们先坐着,我去切点水果,泡壶茶!”
我刚把烟盒和打火机递过去,安澜就从屋里走了出来,瞅见李廷,马上热乎地一笑。
“不用不用,太客气了。”
李廷赶忙摆手。
“让她忙活去吧。”
我接过话头,又拿起打火机,替他点上叼在嘴边的烟卷:“她老跟我念叨,说您对我们这帮孩子上心,一直想谢谢您,又不知道咋表达。”
“挺好,真挺好的。”
李廷吸了口烟,烟雾从嘴角飘出来,她默了几秒才开口:“龙啊,我琢磨了半天,都不知道该咋跟你交谈,但有些话又必须得开口,所以说轻说重你都别着急,我说实话哈,你们这次跟彭飞硬刚,确实挺给我长脸的,但是...”
“您直说就行。”
我打断他,低声道:“咱俩之间,不用整那些虚头巴脑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