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刚才在聊啥呢?看你俩嘴里叽叽歪歪的说个不停。”
面对我的玩笑,杜昂并没有被逗乐,只眨了眨眼,随即转向杜鹃。
“没说什么呀,我就告诉小龙说,今天是爸妈的忌日,还说了咱爸妈是咋没的。”
杜鹃倒是实在,一五一十全抖了出来,半点没藏着。
“杜组长,娟姐刚才提到的‘银什么集团’,是不是银河集团啊?”
我赶紧递过去一支烟,态度放得很低。
“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杜昂的脸“唰”地沉了下来,一把挥开我递烟的手,眉毛拧成疙瘩,语气冲得厉害:“樊龙,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没有?我的家事啥时候轮到你插嘴了?轮得到你来过问?”
“我..我没有啊。”
他这突如其来的愤怒让我一下子懵了逼,连忙摆手解释:“我就是随口..”
“跟人家樊龙有啥关系啊?是我实在没人可诉苦,主动找到他说的!你朝他吼什么?”
杜鹃摇摇晃晃站起来,挡在我身前:“要骂你就骂我,别冲他发火!”
“娟娟,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?爸妈的事不准跟任何人提,是‘任何人’!”
杜昂指着我,冷笑一声:你跟他说?他能帮咱们解决什么问题?你问问他自己,他能做什么?连他妈自保都困难!”
“不是杜哥,我那什么...”
我刚想辩解。
“你走!我现在不想看见你!马上、立刻!”
杜昂不耐烦地打断我,手往马路牙子上一拄,摆明了要赶人。
“行吧。”
我叹了口气,冲杜鹃笑了笑,比划了个打电话的手势,意思是有啥不开心的,随时找我。
说完话,我立即起身逃离。
“杜鹃,你谈朋友、处对象,哪怕是在外面胡来乱来,我都可以不管不问,但家里的事不准再往外瞎抖搂!这是我第一次警告你,也是最后一次!听清楚没有?”
刚走出没几步,身后传来杜昂压低的训斥声。
我忍不住回头瞥了一眼,杜鹃趴在桌上哭得肩膀直抽,可杜昂没像往常那样哄她,只是站在旁边,面无表情地皱着眉,眼神冷得像块冰疙瘩。
不对劲,太特么不对劲了!
这杜昂向来是个十足的宠妹狂魔,平时杜鹃皱下眉头他都能紧张半天,今天怎么发这么大火?而且就算是父母的事敏感,他也不该是这副讳莫如深、近乎暴躁的样子啊。
我远远的瞅着他那张死气沉沉的脸颊,除了明晃晃的愤怒,隐约还透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