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乐呵呵地发问。
“你先忙去吧,谢了。”
我推开车门迅速钻出来,仰头瞅了瞅那店的招牌,“彭飞卫浴”。
哦,感情这狗日的,在这条街上还有这么个窝点。
看这商铺的名字,很明显是给他家犬子留的后手。
该说不说,这遭瘟的臭老头儿对自个儿孩子还是挺不错的。
唯恐被丫挺发现,我赶忙快走两步,躲到了路边的树影底下,迟疑了几秒后,我摸出手机拨通了杜昂的号码。
“对不起,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...”
冰冷的提示音泛起。
嘿!这大孙子居然给我挂了!显然还因为我刚刚跟杜鹃的对话在恼火。
操,真是个公私不分的差劲儿玩意儿!我心里暗骂一句。
再次抬头看向二楼那扇亮灯的窗户,刚才还敞亮着,这会儿居然“唰”地拉上了窗帘。
难不成屋里不止彭海涛一个人?
我心里刚泛起疑惑,就见一团黑影蹑手蹑脚溜到商铺门前,左右张望了两圈,确认没谁注意后,抬手“咚咚咚”拍了三下卷帘门,动作轻得跟做贼似的。
是刘恒!借着路边昏黄的路灯,我一眼就看清了那团黑影的模样,刚要迈出去的腿又瞬间收了回来,后背紧跟着冒起一层冷汗。
如果只有彭海涛那老东西,凭我的身手,摁住他就是分分钟的事,搞不好还能领上一笔公安局的悬赏金。
可刘恒一冒出来,这事就没那么简单了,这狗日的我是真心惹不起。
前两天他拖着半残的身子,跟庞疯子血拼一场还能成功逃脱的画面,我到现在还记得清清楚楚。
跟这种仿佛没有痛感的疯子对上,再加上我们之间的那些新仇旧恨,他不当场把我脖子拧断都算我特么脖子长得结实。
我赶紧又往旁边的树干后面缩了缩,屏住呼吸盯着卷帘门。
现在摆在我眼前的问题不是我他妈要不要去摁彭彭海涛,而是自己能不能成功的脱逃。
这要是让他们看着我,不得给我拖到小屋里大卸八块才怪!
要不...报个警?
我攥着兜里的手机,指尖都有点发紧,心里正打着鼓,就听“哗啦”一声,卷帘门从里头往上卷了半截。
开门的是个我从未见过的生面孔,中年汉子,一脸络腮胡密得跟杂草似的,简直跟返祖了一样。
他光着膀子,胸口那护心毛一片一片的,巴掌大小,看着又粗又硬,配上那壮得跟铁塔似的身板,透着股野蛮气,瞅着就不好惹。
更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