织的杀手,可没一个是好惹的。”
元照瞥了他一眼:“你倒有自知之明。”
陶璋意味深长道:“干杀手这行,没自知之明的,都已经死了。”
他当初,不就是因为少了这份清醒,才差点丢了性命么。
“好,我答应你。这轮回组织首领之位,我确实想坐坐看。”元照痛快应下。
陶璋却道:“现在说这些还太早,一切得看百花谷的神医能否治好义父的眼睛。”
“好,那就等你义父眼睛好了再说。”
此时的元照,还以为陶璋是在拿他义父的眼睛做筹码,与自己讨价还价呢。
天色渐亮时,元照与陶璋各自散去。
翌日深夜,陶璋背着义父悄然来到曲凌霄的医馆。
馆内,元照早已带着曲凌霄和阿青等候。
陶璋足尖一点,背着人轻捷地跃入院中,抬手轻叩房门,三声“笃笃”轻响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。
“吱呀”一声,阿青探出头来,见是他们便侧身让开:“是桃先生吧?请进。”
“多谢。”陶璋低声应着,踏进医馆。
此刻他未戴那副狐狸面具,也换下了昨夜的夜行衣,只穿一身粗麻布衣裳。
他长相实在普通,皮肤粗糙,胡茬乱蓬蓬的,头发随意扎在脑后,往人堆里一站,转瞬就会被淹没。
“来了。”元照见他进门,笑着招呼。
陶璋点点头,小心翼翼将背上的人放下,轻声道:“爹,慢点。”
“哎。”老者颤巍巍扶住他的胳膊。
曲凌霄指了指身旁的凳椅:“扶老人家过来坐吧。”
陶璋应着,扶着李老头一步步挪过去,不时提醒:“爹,当心脚下。”
李老头摸索着坐下后,曲凌霄便开始诊视。
油灯昏黄的光晕里,她指尖沾着微凉的薄荷药膏,悬在老人眼睑上方:“老丈,请眨眨眼。”
“哎~”李老头依言闭眼,松弛的眼皮像枯树皮般堆起褶皱。
曲凌霄拇指按住他眼尾,食指轻轻掀开上眼睑——露出的眼白浑浊如蒙尘的玉,瞳仁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灰,像宣纸上晕开的墨渍,外围还绕着圈极淡的紫。
“疼吗?”她从药箱取出一根金制探针,尖端细如发丝,在灯火下泛着冷光,轻轻点向老人眼角。
李老头喉间溢出一声闷哼,却摇头:“不疼,就是眼里总像塞了团棉花,堵得慌。”
曲凌霄指尖一顿,屈指敲了敲他的眉骨,又按向后脑勺,见他始终没有痛觉,脸色沉了沉。
她取出个小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