投去求助的目光——他不懂,阿青姑娘懂啊。
这些天相处下来,他已得知阿青的医术传自百花谷,百花谷妙手回春的能耐,便是佛门最顶尖的医僧也难企及。
元照瞬间读懂了他的眼神,无奈地叹了口气——这位大师,心肠实在太软。
“行吧,”她摊了摊手,语气带着几分调侃,“大师,这人情你又欠我一个。”
观尘如蒙大赦,连忙点头:“多谢元施主,贫僧感激不尽。”
“大师这热心肠,在外头怕是没少欠人情吧?”元照小声嘀咕。
观尘却摇了头——他常年在云栖寺清修,极少下山,哪来的人情可欠。
约莫半个时辰后,正在街上闲逛的阿青被匆匆请到县衙后院。
看到廖怀瑾的模样,饶是见惯了伤病的阿青也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,她从未见过这般形容枯槁的人。
“阿青姑娘,我家夫人就拜托你了。”陈槺的声音里带着最后的希冀,双手微微颤抖。
阿青连忙摆手:“哎,别抱太大指望,你先前请了那么多大夫都束手无策,我只能说尽力试试。”
“是是是,尽力就好,尽力就好。”陈槺连连点头,眼中重新燃起一星微末的光。
阿青坐到床沿,指尖搭上廖怀瑾的腕脉。
先前元照已用天拂手点了她的穴道,让她暂时陷入昏迷——这虽是止痛的权宜之计,却不能久用,否则她很可能在昏迷中痛毙。
人体的承受力,终究有限。
指尖搭在腕脉上许久,阿青的神色从平静渐渐转为凝重,眉头越皱越紧。
良久,她松开手,低头沉思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。
“怎么样,阿青姑娘?”陈槺小心翼翼地问,大气都不敢喘。
阿青抬眼,语气带着困惑:“奇怪,廖夫人的脉象实在古怪。”
“哪里古怪?”元照追问。
“从脉象看,体内确实生了病灶,可我总觉得有股说不出的违和感。”阿青蹙着眉,若有所思。
“什么古怪?”元照好奇地问道。
“一时间我也说不上来。”阿青摇摇头道。
“那……能治吗?”陈槺的声音带着颤音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阿青长叹一声,缓缓摇了摇头:“我治不了。”
若是解毒,她大可放手施为,可治病这种事……她还不到火候啊!
况且这病症蹊跷,便是凌霄姐姐来了,查不出根由,怕是也难有办法。
听到这话,陈槺的肩膀瞬间垮了下去,眼中的光一点点熄灭,整个人像被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