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动声色,只淡淡笑道:“那可真是巧了。”
“听说元姑娘来自塞外?”谢惊弦又问,语气随意——显然潘世恩已向他禀报过她们的来历。
“正是。”元照点头,这并非什么需要隐瞒的事。
“家中还有什么亲人吗?”他又追问。
元照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:“谢总捕头这是在查我底细?”
谢惊弦连忙拱手致歉:“抱歉,办案久了,习惯成自然,多有唐突,还请姑娘莫怪。”
其实他只是想确认——姓元,又生得像元家人,很难不让人联想到镇国公府。
“无妨。”元照大度地摆摆手,语气带着几分调侃,“只是谢总捕头下次可得注意,姑娘家的私事可不能随便问,不然容易引起误会哦。”
“姑娘教训的是。”谢惊弦坦然受教,神色谦逊。
“我们还有事要办,就不和谢总捕头闲聊了。”元照转身欲走,又回头补了句,“谢总捕头有功夫打听姑娘家的消息,不如多想想怎么破了那活尸案,才是正理。”
说罢便带着众人扬长而去。
谢惊弦望着她们的背影,无奈地摇了摇头——这姑娘,倒是促狭得很。
与此同时,陈槺怒气冲冲地推开书房门,只见管家口中的那位师爷正大摇大摆地坐在书桌后,手中毛笔在纸上沙沙游走。
“你急匆匆叫我来,到底什么事?!”陈槺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。
那师爷放下毛笔,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覆上一层寒霜,抬眼看向他:“你还好意思问我?先前你把六扇门的人请进府里,我没说什么,如今又把观尘那伙人弄进来,是存心要跟我作对吗?”
陈槺脸色也沉了下来,冷笑一声:“要怪就怪你自己!当初你答应要治好我夫人,我才帮你遮掩那些龌龊事,否则凭你做的勾当,早就被六扇门查出来了!
如今你承诺的事没做到,还让她的病情越来越重——你不行,难道我还不能请别人来?”
师爷被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拍着桌子站起身:“做人要讲良心!若不是我,你夫人早死了,哪能拖到现在?现在反倒来怪我无能?”
“良心?”陈槺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眼中满是嘲讽,“你这种人,也配谈良心?”
“我是没良心。”师爷也冷笑起来,眼神锐利如刀,“可你呢?明面上是受全县百姓爱戴的青天大老爷,暗地里还不是和我同流合污,做着见不得人的勾当?”
这话像一盆冰水,瞬间浇灭了陈槺所有的怒火。
他踉跄着后退一步,扶住桌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