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刹那,老头的爪法愈发阴狠。
他借着树影腾挪,枯爪突然穿透吴檀的剑幕,在她手背抓出五道血痕。
吴檀痛得剑势一滞,吴樾已挺剑直刺老头后心,逼得他回身自救,爪尖却在吴樾肩头留下三道血印,血珠瞬间浸透了她漆黑的夜行衣。
“剑法倒是不错。”持叉男子冷脸夸赞一声,三股叉如毒蛇出洞,陡然转向吴锋肋下。
吴锋旋身避过,后腰却被叉尾扫中,踉跄着撞开吴樨。
吴樨借力旋身,剑刃擦过男子小腿,带起一串血珠,自己却被老头趁机扫来的爪风逼得撞在门框上,额角磕出一片青肿。
云开月出时,双方已在院中缠斗了百余个回合。
吴家六人背靠着老槐树结成剑阵,吴溯脖颈渗着血,吴镇左臂衣衫已被血浸透;三个姑娘的衣衫上更是血迹斑斑,触目惊心。
同样的,持叉男子肩头的伤口正汩汩淌血,叉尖倒钩上挂着破碎的剑穗;那老头佝偻着背,左手爪指缝凝着暗红血渍,右肩却也被吴檀的剑划开一道口子,血珠顺着枯瘦的手臂往下滴,落在地上晕开点点红痕。
“倒是有几分本事!”老头阴恻恻地笑了一声,“只是今日,你们休想走出这里!”
此时,阿青带着老狼正站在远处一家酒楼的屋顶上,静静地看着院中的打斗。
“老狼,他们遇到麻烦了耶,我要不要出手帮一帮?”阿青压低声音问道。
“嗷呜~”老狼轻轻叫了一声,尾巴微摇。
“你是说,如果姐姐在,定会帮忙?”阿青又问道。
“嗷呜~”老狼点点头。
“好吧,看在他们认得姐姐的份上,我就帮一把,正好也试试我新学的本事!”
说着,她从腰间取下一根翠绿竹笛。
阿青说的新本事,自然是指《引虫调》。
说来她能这么快掌握《引虫调》,还要多亏观尘大师——想学此绝学,须粗懂些音律。
可元照一行里,没一个懂乐理。
好在观尘大师精通音律,琴、箫、笛样样擅长,在他指点下,阿青才初步掌握了这门技艺。
取下竹笛后,阿青又拍了拍腰间的竹篓。下一秒,大白蛾、金环鬼面蛛和黑色玉蜂同时从中飞出,在她的示意下,朝着歌舞坊的院子里飞去。
与此同时,那老头和中年男子已做好再度出手的准备。
突然之间,一阵急促的笛声于夜空中响起。
在歌舞坊这种地方,精通管弦丝竹的人不少,一听便知这笛声吹奏得颇为生涩。
只是这笛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