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应天握刀而立:“杀得好!主公这一招,比真刀真枪打个十年还快!”
张青松轻声道:“人心离乱,比兵马涣散更可怕。
主公以讨逆令布棋,等同点燃了敌国的火药桶。
如今,只需稍加引爆……”
“他们便会自相残杀,自焚其身!”
秦浩轻轻抬手,指向大齐的都城方向,淡淡道:“第一枚引信,就放在齐地!”
白云飞挑眉:“主公要动手了?”
“不是我动手!”秦浩笑意未达眼底:“是他们自己动手!”
“香妃!”
“妾身在!”香妃微微欠身,红衣妖艳,媚态横生。
“你的人,安排好了吗?”
“已准备妥当。
齐王宠妃之兄,乃我密线。
齐王暗养的私军军官中,有五成由我掌控。
只要主公一令,我的人立刻造谣:‘齐王已被秦王收买,欲举国投降。
’”
“好!”秦浩眼中划过冷芒:“传令东风军团,昼伏夜行,绕路三千里,直扑齐都!”
“目标只有一个:扰,不攻!”
“我不需要东风军打下大齐。
我只要他们闻风而动,乱作一团,自斩自灭!”
张青松沉声道:“主公,若齐都自乱,大齐八方军阀势必不肯坐视,到时……”
“那才正合我意!”秦浩面色冷峻,声音如刀:“我想看他们狗咬狗!”
“我想看他们十八国,联盟反目,群起自焚!”
“他们不是要围攻大秦吗?那就让他们连自己祖坟都守不住,看他们还敢不敢踏出一步!”
……
一纸讨逆令,悬赏血淋淋。
一场大战,在无声之中,从大秦腹地,撕裂了十八国的骨肉。
各国朝堂人心惶惶,诸侯相互提防,大宗师怒目而视、文人闭口不言、百姓人人自危。
秦浩坐在高处,冷眼旁观天下翻涌。
他知道,真正的大决战尚未开始。
但他的刀,已经抵在了敌人的喉咙上。
只要他轻轻一动手。
这天下,便要染血。
张唐义那边动手很快,他回到住处,还没喘口气,刀已经扎进去了。
不是他扎的,是他一个贴身书童下的手,那小子不过十四岁,拿着菜刀就往门里冲,嘴上还喊着什么“赏金归我啦”。
那一刀劈在床头,劈空了。
张唐义反应过来,提笔砸过去,书童脑袋开了花,脑浆喷他一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