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前所未有的“藏书焚纸”之风。
纸烧了,灰飞了,但人没逃干净。
张青松这段时间每日收到卷宗三十余份,全是从齐国流出来的讯息。
香妃的人往返不断,一路将各地“牵扯书人”名单汇总,上面名字越来越多。
他最后翻到一页,递给秦浩。
“白彦……要保不了!”
“他弟子多,笔下卷更乱!”
“这三日,已有四位亲批校书之人落案!”
“再拖,就该轮到他了!”
秦浩把那页纸翻来覆去地看了几遍,神情没动。
“他已经不是个读书人!”
“他是根—一棵从泥里钻出的藤根,缠在书页、庙堂、学人、百姓脚下!”
“他若不死!”
“这套学理—就还在!”
“他不是在讲书,他在传权!”
张青松静了一瞬。
“那我们要不要—给他一刀?”
秦浩摇头。
“他该死,但不能是我杀的!”
“他必须—死在‘学人之手’!”
“得是齐国自己人,把他挑出来!”
“挑他,是‘学派正统之清洗’!”
“这才叫彻底!”
香妃在旁,忽然低声道:
“有一个人,可以挑他!”
“谁?”
“柳应堂!”
她说出这名字时,张青松眉头动了动。
“柳应堂?他还活着?”
“他十年前不是被逐出书院,断了资格?”
香妃点点头。
“活着,一直在北郡讲书,靠卖字为生!”
“当年就是他—在藏文馆与白彦争印权,后来争输了,被打压至今!”
“但据说,他仍保有最早那批未删改的《中学修略》草本!”
“他不是敢骂白彦!”
“他是一直想杀白彦!”
张青松道:
“那就好办了!”
“让他出面—起笔驳白彦!”
“但不要写《易思编》!”
“写白彦的—‘人’!”
“他的交游,他的出版,他的账册,他的流言!”
“写他怎么借书发声,借书收利!”
“写他如何掌笔为势,藏权布派!”
“写他怎么一句不说‘天命’,句句都在教人‘弃主’!”
“写得越狠越低越烂越好!”
“让这场‘学派内讧’,变成‘白彦图私,败齐学风’!”
“最后我们—只需送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