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是临时用了什么人,皇嫂心里清楚。”萧怀沣冷淡开了口。
坤宁宫内,宫婢与内侍有统一的衣裳、鞋袜和头饰,很好辨认。
若需要用人搞鬼,不能用坤宁宫的人,这点聪明人不可能不考虑。可找来的人,容貌要相似几分,体型上又不可能完全一模一样。
代替的宫婢脚太小了,平时的鞋子都要自己做,坤宁宫满宫殿的婢女都没有这种鞋,只得换一双稍大的,也有可能。
亦或者,替换的那个宫婢怕麻烦,根本没对管事的姑姑说鞋子大了。
大家都疏忽,骆宁却一直留心。
“来人,去查查内廷是否有宫女颂玉的亲戚,或者和她容貌身形相似的。”太后说。
郑皇后神色难看:“母后,这是细枝末节。”
“那何事是重点?”太后冷冷问,“你赏给阿宁的簪子有毒,难不成哀家要怪你?”
郑皇后眼中蓄泪:“母后,在大皇子与七弟之间,您这是偏袒七弟?”
这句话,无疑拱火。
可惜皇帝这会儿疼得发懵,没力气计较了。
他甚至没太听清楚。郑皇后说完瞥向他,他正在揉按太阳穴。
郑皇后一时心口冰凉。
太后发了怒:“该说正事的时候,你牵三扯四,你可还有半分中宫皇后的威仪?”
郑皇后眼中蓄泪,闭了嘴。
“……母后、皇嫂,你们都别动怒。”骆宁又开了口,“董太医,如果金簪上涂了毒,手上碰到都会沾到吗?”
董太医:“应是的。”
“那我方才取下了金簪,是否也会碰到?”骆宁又问。
董太医:“是。”
“替我梳头、戴金簪的宫婢,她手上也会有毒,对吗?”骆宁还问,“就当方才服侍的是颂玉。”
董太医:“的确如此,王妃,就连微臣也碰到了。只是别往嘴里送,洗了手就无碍。”
“那就查查我与宫女颂玉的手。”骆宁道。
太后静静看着。
郑皇后眼底情绪平复;皇帝头疼并没有缓解,又吩咐内侍拿丹药给他;萧怀沣立在旁边沉默。
骆宁起身,与宫女颂玉、董太医一起退出了大殿,去偏殿查毒。
她们俩手上都有。
“看样子,这金簪的确在内廷有毒。”骆宁等人重新进来,她如此说。
郑皇后不理她,只是看向太后:“母后,您以为此事如何?家务事,我也不想闹大。”
说罢,还瞥向萧怀沣。
她要他们俩当着皇帝的面,给她一个准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