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宁松了齿关,他起身时,感觉有血滴在她脸上,骆宁心中一慌:“王爷……”
萧怀沣捂住口。
揭开灯罩,他寻了床头柜子里骆宁的帕子,按在唇上。雪白帕子上很快有血泅开。
他蹙眉。
不是怕疼,也不是生她的气,而是想“明日上朝怎么办?”
回眸时,瞧见她衣衫零散、头发蓬松,一张脸莹白如玉,中衣之下粉色绣花的兜衣也垂落了大半,露出脂白肌肤。
萧怀沣痛苦闭了闭眼。
他知道,他自以为傲的定力在崩塌。
他可能赢不了。
骆宁急忙拢住衣襟,又想看他的唇:“王爷,是咬破了吗?”
她凑近一点。
萧怀沣捉住她的手,巾帕坠落,唇上鲜血涌了出来,很快打湿了他下颌。
他俯身,扯开她松散肩头,唇贴在她锁骨上。
血与吻,沾湿了她。
骆宁呆住,一动不敢动。
他咬住了她肩头。这次没有衣衫阻隔,牙齿压在柔嫩肌肤上,微微收紧。
她身体紧绷。
他松了口,起身下床去了净房。
骆宁衣衫汗透。她没有喊丫鬟,桌上暖炉里有喝的水,她全部注入洗脸架上的铜盆里,扯下巾帕浸湿。
翻出新的中衣,趁着萧怀沣还没有回来,骆宁快速擦掉了血迹、颈脖、前胸后背的汗,潦草结束,换上了新衣。
将衣衫仔细系好,她翻出格子里的团扇,使劲扇风。
擦洗、更衣,又打风,她终于感觉到了一丝凉爽。
良久,萧怀沣从净房回来,也换好了中衣裤。
唇上的血止住了,牙印却清晰。
骆宁看着他,欲言又止。
“睡吧。”萧怀沣说,“三哥寻我有点事,去了趟辰王府,喝了几杯酒。方才是我失态了。”
“王爷,您的嘴……”
萧怀沣轻轻碰了碰:“不妨事,明日就结痂了,不影响喝水吃饭。”
骆宁:“……”
不是吃喝的难题吧?
旁人瞧见了,会怎样笑话他?
他每次咬她,都是冲她肩膀使劲,而不是她的脖颈,就是怕外人瞧出端倪。
骆宁白日还气他在临窗炕上吻他。和他的节制相比,自己这一嘴咬得实在过分了。
她心虚。
偷偷拿眼睛瞄他,他也在看她,唇上竟有了淡淡笑意。
“现在怕了?你咬的时候,可用了全力。”他道。
骆宁:“……王爷,别说笑了,怎么办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