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他。”
费椿:
“该讲就讲,何必瞒着?”
王鹿张嘴想要说什么,但最终还是咽了回去。
他在房间中油灯的照映下思索了许久,费椿险些直接睡着,最终还是听王鹿碎碎念道:
“哎,罢了罢了,这事儿真是不能瞒,迟早瞒不住……老费,回头我给你塞点钱,你明儿出发之前在信驿里帮我找一个靠得住的人,将这封信送回程师弟的手里。”
费椿见了银子,也不多言,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:
“包我身上。”
“钱到位,事情肯定给你办妥。”
王鹿从自己的书柜里拿出些碎银,与信件一同包好给了费椿。
“多谢!”
“下次回王城了找我,我请你去拜月酒楼吃一顿。”
…
天下人都知道,西海有十万座常年不化的雪山,当年弥勒大佛坐化西海之畔后,引发天悲,如是数百年内,西海的恢恢大雪再也没有停下。
越往西走,自然也便越冷。
当闻潮生与阿水翻过碧落岭,抵达白慧镇后,不得不套上厚重的棉袄,给马儿的背上也弄了一块厚厚的羊绒垫。
二人感受着那迎面而来的如冰刀一般的西风,都知道剩下的路会很难走。
白慧镇说是镇子,其实背靠碧落岭,资源丰富,土地肥沃,西海镇因为一年四季都大雪不断,所以根本种不了粮食,基本都是赶马来白慧镇进的五谷,肉食大都是贝壳与螺类为主,再次上路时,阿水想到了闻潮生先前提过一嘴的「法慧的心愿」,于是好奇问了起来,闻潮生坐在她身后,一只手环抱住阿水的腰,另一只手摸索半天,摸出了一个青白色玉簪,递给了阿水。
后者摩擦着这温润的玉簪,问道:
“这是什么?”
闻潮生道:
“法慧的心病。”
阿水好像明白了闻潮生的意思:
“一姑娘?”
闻潮生从阿水的手里拿回了玉簪,并将其妥善放置回去。
“是一姑娘,叫杜白薇。”
阿水回想起法慧的样子,很难想象这人居然还有凡俗情愿未曾斩断。
“他不是僧人么?”
闻潮生失笑道:
“法慧而今的确是僧人,但又不是圣人,怎会没有七情六欲。”
阿水感受着迎面而来的刺骨寒风,解了马腹处的一壶酒,拇指弹开壶盖喝了两口,递给身后的闻潮生:
“讲讲。”
闻潮生接过了她的酒,说道:
“具体法慧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