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,有两个学生被单独带走审问,一去就是三天,再也没有消息,可能是放了,也可能是毙了。怎么,你怕死?”
“我不怕死!”
话剧社那位拿腔拿调地说:“我只怕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,不知我因何而死!”
“你当是菜市口砍头呐?”前辈冷笑两声,“现在是戒严期间,如果罪名坐实,那就是通敌,枪毙也是秘密处决,他们不仅不知道你因何而死,就连你是怎么死的,什么时候死的,也没人知道。”
现实很残酷。
古往今来,舍生取义者甚多,能留下姓名的,总是需要一点运气,要有人为其著书立传才行。
闻听此言,话剧社那位如遭棒喝,神情顿时有点萎靡。
这时,走廊里突然传来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。
大皮鞋点地,听动静,人数好像不少。
学生急忙拥向牢门张望,却见一队老柴快步走进值班室,里面的老柴“轰隆隆”起身敬礼。
“夏队长!”
房门“砰”的一声关闭,但却仍能听见断断续续的交谈声。
“没动刑吧?”
“哪敢呀,正等着您的消息呢!”
“咱们这边送过来多少人?”
“十九个,西区那边好像还有十几个,具体不太清楚……”
声音逐渐微弱,学生们互相看了看,脸上尽是惶惑的神情,值班室里显然正在讨论他们的情况。
少顷,夏队长带领几名狱卒,快步来到牢房门前。
学生们吓得连忙往里缩了一下,有胆小的,竟已哭出声来。
夏队长四十多岁模样,行事颇为老练,手里拿着一张纸,转头问那几个狱卒:“都在这了?”
狱卒点点头:“都在。”
夏队长便清了清嗓子,看着牢房里的学生,说:“我念几个名字,听见的吱一声,别藏心眼儿,别自作聪明,老老实实的,大家都不会有麻烦,现在不答应,早晚也得答应。”
学生们相视一眼,心里都有些忐忑。
大家都知道,姓名和学校这类基本信息,根本不可能瞒天过海。
“贾登科?”夏队长开始点名,“贾登科在不在?”
牢房里无人回应。
“吴三甲呢?在这就说话,别装哑巴!”
学生们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仍然没人答应。
“苏润!苏润在这吗?”
“在!”
苏润应声回道,神情略显茫然。
夏队长瞄了他一眼,没说什么,又去看手中的名单,眉心忽然高高隆起,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