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雨飘落,砸在她肩头,她却一动不动,任由雨淋。
很快,一把黑伞撑在她头顶,李秘书的声音传来:“姜总,机构那边回复了。他们说给先生喂药的人可能没按流程操作,或者喂药一天后他遭遇过剧烈撞击,这些不属于药物后遗症,他们无法处理。”
姜雨薇淡淡“嗯”了声,不急不缓地吐出一口烟圈。
李秘书看着她,试探道:“回来路上,我观察先生似乎没恢复记忆,您是发现先生有恢复记忆的迹象了吗?”
姜雨薇忽然轻笑一声,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讽与苦涩。
“跟药没关系。他的记忆是刻在灵魂里的,该记起时没记起,现在想抹也抹不掉。”
“不必强求了,毕竟总有人不让我如愿……能让他少受点苦就行。”
李秘书一头雾水:失忆药都用了,难道记忆还分灵魂与肉体?
“谁不让您如愿?”
姜雨薇修长的手指掐灭烟头,望着漆黑的夜空,眼神冷得刺骨:“所有人。”
所有人都在阻挠她的心愿。
她以为记忆已经完全被抹去了,以为他再也不会想起从前,她好不容易接受了这个现实,做好了重新开始的准备。
两人关系好不容易有了缓和,虽有些疏远,可他的心在向她慢慢靠近。
他们终于能和平相处,不再针锋相对。
这样温馨的生活,本可以继续下去。
可谁能想到,他竟突然想起了第一世的事。
呵,是不是注定了她永远求而不得?
次日清晨,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。
我迷迷糊糊睁开眼,刚想起身,却发现腰间被人紧紧搂住。
不仅是腰,整个人都贴着一具温热柔软的身躯。
我僵住脖子,低头看去,姜雨薇躺在我怀里,手臂环着我的腰,腿还搭在我腿上,像只考拉般整个人挂在我身上。
这样的场景在梦里太过熟悉。
梦里的清晨,我总是容易起反应。要么是她还在睡梦中被我弄醒,要么是两人清醒后,从亲吻开始,最后滚作一团……
画面太过暧昧,我顿时口干舌燥,慢慢移开视线,想轻轻挪开她的手下床。
谁知她忽然凑过来,精致的下巴在我脖颈处蹭了蹭。
颈间一凉,像是被轻轻吻了一下。
我大脑瞬间空白,生怕接下来会像梦里那样发展,果断抽身,看都不敢看她一眼,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等跑出房门,床上的女人才缓缓睁开眼,又轻轻闭上。
我脸颊发烫,猛灌了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