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刚刚洛羽说一战攻克定襄城,他们嗤之以鼻,认为只不过在大放厥词,可现在他们真有些怕了。
“咚咚咚!”
箭雨未歇,阙州军阵中已响起震天战鼓。
“先登营,出阵攻城!”
“弓弩压阵!”
“嚯嚯!”
五千先登营分兵一半前出,披甲步卒犹如黑潮般涌向城墙,随军推出的还有攻城云车与大型攻城锤,包铁木轮碾过地面,顶端悬着的撞锤泛着冷光,直指城门。
令人胆寒!
前排铁盾为墙,后排人人持刀,互为呼应。
作为阙州军中最擅攻城战的精锐步卒,方阵刚刚抵达城墙脚下便开始了攀城。一名名青壮军卒面色悍然,一手持盾一手握刀,顺着云梯向上攀爬。攻城车顶端更是有弓弩手游弋,不停地放箭射杀城头守军。
“放滚木!倒火油!”
“弓弩手给我放箭!不要让敌军靠近城头!”
守军勉强组织起反击,滚石檑木从城头砸落,偶然有先登步卒被石块砸中、箭矢射中,血花四溅。可这些精锐竟无一人后退!
中箭者闷哼一声便继续冲锋,被滚木砸断腿的士卒竟爬着向前,以血肉之躯为同袍垫梯。每一架攻城云梯上都攀附着密密麻麻的骁勇悍卒,健步如飞,如巨蟒缠城。
他们有的不仅是悍勇,还精通攻城战术,看似是全军一拥而上,蚁附攻城,实则确实攻守有度,哪些人是佯攻、哪些人是强攻主次分明,逼得守军来回变阵,越发混乱。
守军蒙了,他们哪儿见过如此攻城阵仗,这些阙州军还是人吗?不怕死?
“王兄,今日一战恐怕不能善了啊。”
梁肃已经握紧了手中弯刀,咬牙切齿地说道:
“你我各守一面城墙,起码要挡住最猛烈的一轮进攻,撑过今天才能守住定襄城,否则咱们都得死!”
“好!”
王星咽了口唾沫,恶狠狠地拔刀而出:
“拼了!”
……
漫天的喊杀声与投石箭雨飞舞的声响互相交织,令整座定襄城都笼罩在一股绝望、恐怖的氛围中。
“快,给老子把这些石头都搬上去!”
“粪便,我要粪便!赶紧用粪便灭火!”
“妈的,没看到房子都烧起来了吗!”
城头激战,城门口处也乱成了一团,大头兵拉来了一批批民夫,差使着他们打杂,什么脏活累活都丢给他们干。很多民夫受不了箭雨的威压,更是被不断运下城头的尸体吓破了但,许多人扭头就跑,领头的一名马脸都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