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想做成一番大事的。既然如此,嫁谁不谁嫁,反正也由不得我。”
话锋一转,段灵芝突然抬头看向刘暮舟,一脸诚恳:“我等在这里,是想问刘大哥,若日后他战死在外,我带着他的后代被人欺负,可否能向刘大哥求救?”
刘暮舟站了起来,微笑道:“你与赵典的孩子,都可以拜我为义父。毕竟我与赵典同年同月同日生,我还大他一会儿呢。”
没与赵典说清楚的,与这位未来的玄风皇后,说清楚了。
此刻段灵芝一脸笑意,点头道:“多谢刘大哥,我也希望,不会有麻烦到刘大哥的一天。”
见段灵芝要走,刘暮舟便问:“需要人送你吗?”
段灵芝只是摇头:“不必,我虽一介女流,却也是武道先天,回个京城还不至于被人掳走。”
刘暮舟点头道:“那就告辞了。”
风雪之中,段灵芝重新戴起幂篱,挎着腰间短刀,一路向东。
这会儿才有个读书人打开二楼窗户将头探了出来,望着风雪中离去的段灵芝,意味深长道:“这女子,了不得啊!她看准了你不会对赵典下死手,你若赢了,她就在这里与你讨个承诺。你要是输了,我猜她会替赵典向你赔罪。”
刘暮舟望向那位躲了半天的县太爷,问道:“这也是胆魄,她怎么知道多年之后的我是什么模样呢?不也是一场豪赌?”
王仁转身往楼下走去,边走边说道:“谁的人生又不是一场豪赌呢?”
下楼之后,王仁笑着对宋青麟作揖:“师弟,保重。”
宋青麟笑着回礼:“王先生保重。”
王仁一愣:“你小子,怎么还王先生呢?我先生是老大,你先生是老九,咱们不是师兄弟吗?”
宋青麟作揖不起,歉意道:“先生一日被镇东海,青麟一日不认学宫。”
王仁闻言一愣,之后却是笑着竖起大拇指:“就得这样。”
出门之后,王仁也没看刘暮舟,只是喊了句:“走了。”
但此时,刘暮舟灌了一口酒,而后问道:“请问先生,今日我不杀赵典,是对是错?”
刘暮舟知道王仁担得起先生二字。
已经走出去的王仁,突然停步,立于风雪。
片刻之后,读书人笑道:“人不贵于无过,而贵于能改过。至于对错,前些日子我倒是有些想法,你姑且听听看。良知所到之处,正确的就知道正确,错误的就自然知道是错误。问我对错,不如问你不杀初心是求善否?”
说罢,读书人大步离去,惊退一番风雪。
刘暮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