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的,文武百官谁不知道林家深受忌惮,便是这一点,林家有难的时候便指望不上他们。”
“我们只能靠自己。”
他抬了抬头,目光中是从未有过的坚定。
林泱泱同样点了点头。
看着眼前自己最熟悉的两个孩子都以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,林从礼心中第一次出现了名为“怀疑”的情绪。
他在怀疑自己。
意识到这一点,挫败感就如同潮水一般席卷而来。
林家沦落至此,家不像家,族不像族,是他自己的原因吗?
林从砚是林从礼的亲弟弟,一看林从礼的表情,他便知道坏了:
“大哥,你这是做什么?你难不成真要把手中的权柄交给几个孩子?”
“四叔,我们并没有想要你们手中的任何东西,我们要的,是林家上下一心,不再受到掣肘。”林十安说了这番话以后,俯下身子,给林从礼磕了一个头,而后并没有起身。
林泱泱看着父亲脸上茫然、伤心的表情,又想到自己这些天看到的、经历过的,深吸一口气,同样磕了一个头,而后伏在地上没有起身。
这是在表明她们的决心。
林知清挑了挑眉,只偏头抬起桌上的茶杯,并没有其他动作。
“反了,反了天了!”林从砚指着地上的二人,却不知该说什么。
林从礼的眼神没有落到二人身上,只盯着虚空。
良久,他叹了一口气,似乎是卸下了所有的力气:
“你们此举,我还能如何呢?”
这是……妥协的意思?
林泱泱和林十安抬头,对视一眼,眼中闪过了一瞬间的迷茫。
但也只有一瞬间,他们的眼神便清明了起来。
林知清适时地开口:“大伯,林家还需要你坐镇,如若遇到特殊的问题,我们会同你们商议。”
也就是说,如果是一般的问题,三人会自己拿主意。
林从砚一下子急了:“大哥,这于礼不合,你不能答应啊!”
于礼不合?林知清嘴角出现了一个嘲讽的笑意:“四叔,什么是礼?”
“静雅妹妹毒害堂姐又诬陷于我,按照规矩,这本应该是送进刑部大牢的大罪。”
“我和堂姐私闯青楼,这本应该是浸猪笼的大罪。”
“林九思不尊兄长,克扣月例,这本应该是逐出家门的大罪。”
“这桩桩件件,哪件事情最终是按照家规上写的来处理的?”
林知清语速很快,她说的每件事情在座的人都很清楚。
林静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