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了一把才迟到,只是冷哼一声:“男人一口唾沫一个钉,我就是开车撵,也要撵上这列火车,对了,火车咋还不发车呢?”
“这不是等你嘛!”
唐河当时就卧草了,自己这么牛逼吗?居然可以让火车晚点等自己,这不都是外国人才有的待遇吗?
孙宝明赶紧说:“就等十分钟,这条线也没啥车,到加奇就把时间撵回来了。”
唐河也没有再多说啥,火车都停下等自己,还不上车,矫情个屁啊。
他们前脚刚上火车,后脚火车就呜呜地发车了。
到了卧铺车厢安顿好,唐河开始翻包,张宸宇也开始翻包,早上起太早,除了喝碗粥,饭都没吃啊。
唐河拿出一兜子小白菜,小香菜,香生菜之类的小毛菜,大兴安岭节气晚,这种小菜,都是在菜园子里,扣了一个小塑料棚子种出来的。
罐头瓶子是满满的一瓶子鸡蛋酱,鸡蛋多,酱少,很奢侈。
然后是必不可少的金黄色的干豆腐,干豆腐张数比较厚,看着就肉透,这是豆腐西施知道人们乐意吃这种厚张肉透的干豆腐,所以特意给他们做的。
再就是烀好的肘子,整只的烧鸡啥的。
最夸张的是,唐河拿出一个封得严严实实的铝饭盒,饭盒一打开,一股臭的哄的脏器的味道就飘了出来。
好家伙,连溜肥肠都带上火车了,是不是还得有个溜肉段,尖椒干豆腐啥的啊。
你别说,还真有。
张宸宇只掏出两张大饼之后,就满脸通红地停止了动作,实在是跟唐河比,他带的这点玩意儿拿不出手啊。
至于孙宝明的火腿肠,方便面啥的,更拿不出手了,狗都不吃。
而唐河这里,林秀儿忘了给他装酒了。
从前出门,带酒这个事儿,一般都是三丫给杜立秋装的。
张宸宇倒底还是找回了点面子,因为他带了五瓶北大仓。
都说早上喝酒一天醉,早上喝酒那不成大酒包了吗。
不过,就这好菜,不喝点真白瞎了。
三杯酒下肚,东北人那股子热情劲儿都漾出来了,还有其它的乘客也加入了进来。
郭家两兄弟不知不觉地也被东北人的热情感染,然后被带入了进来。
平时都是喝洋酒的货,东北凛冽的北大仓,倒是喝了个新鲜。
一个身上带着羊膻味儿的老蒙古,咣地放在桌子上一壶七十二度的闷倒驴。
七十二度,差三度就是酒精了,郭家两兄弟只喝了二两,就已经人事不知。
喝酒吵吵闹闹的,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