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恩易皱起眉头,半晌没说话。
仁多利吉是个粗豪的汉子,见两人沉默不语。
“我的意见是劝说渔民放弃阻拦镇西开渠,官府可以给他们一些补贴,最好不要惹林丰不快。”
吴盛为难:“就算给一定补贴,可打渔是长久的营生,你不能补贴他们一辈子吧。”
张恩易也摇头:“老百姓没那么傻,给点补贴就算了?”
“林丰刚给咱解了困,难道咱反过来不帮忙?”
仁多利吉问道。
“没说不帮啊,关键是怎么帮,才能让双方都满意。”
吴盛为难地说。
“统军大人怎么说?”
张恩易沉稳一些。
“唉,统军大人让我处理好,至于怎么处理...没说。”
吴盛摊开两手,无奈地看着两人。
仁多利吉一拍桌子:“没那么难办,谁敢再去工地骚扰,抓起来揍几十板子。”
“七乡六十八村的渔民,加起来有几万人口,闹起民愤怎么办?”
吴盛盯着仁多利吉。
“杀鸡儆猴嘛,谁敢跟官府闹?”
仁多利吉不在乎地说。
吴盛摇头:“为了他国的利益,损害咱自己的利益,这事...不妥。”
仁多利吉冷笑:“林丰可不是好惹的,你最好小心行事。”
“这是西夏银州,不是他大宗镇西。”
吴盛也不示弱。
仁多利吉笑了:“说得对,可这里也不是鞑子的国土呢,怎么没见你跟鞑子硬气一回?”
“你...”
张恩易摆手:“别吵吵,让老夫琢磨琢磨。”
两人顿时闭了嘴,却仍然互相瞪视,斗鸡一般。
屋子里安静了半刻钟,张恩易才吐出一口气。
“去通知各县主管,看住自己的人,不得再结伙去工地骚扰。”
吴盛皱眉:“大人,强压啊?”
“强压也好过被人弄死吧。”
张恩易淡淡地说道。
吴盛不解:“大人,在咱银州地面上,谁敢动手杀人?”
仁多利吉面无表情:“林丰。”
吴盛刚要梗起脖子反驳,却被张恩易拦住。
“吴禁官,之前林丰不在洪庆湖,渔民们闹一闹,也不至于出什么大事,可如今林丰来了,还就此事通知了统军大人,你想想,若再出问题...”
张恩易没再说下去,但其意思已经很明白。
吴盛无奈地点点头:“好吧,我已经通知各县主官,让他们四处张贴告示,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