调卷。”秦海语气平静,“你不是干净,你应该欢迎我查。”
这句话,一传出去,镇里所有人都明白了:
秦海这是玩明牌,玩规则。
而你只要躲着、藏着、吞吞吐吐——那你自己就是问题。
当天晚上,李俊豪终于忍不住了。
他在镇招待所包了个小间,叫了几个老熟人过来吃饭,席间低声问了一句:
“你们觉不觉得,这小子干得过了?”
没人说话。
他又问:“我现在如果往上写信,反映他越权,你们能不能一起签名?”
还是没人说话。
一个坐角落的老王所长喝了口闷酒,叹了口气:
“老李……不是我们不帮你,是你那两年干的事,咱也都知道。”
“那你们想看着我出事?”
“这事要真闹大了,指不定县里保谁。”
李俊豪没再说话,握着筷子的手直抖。
他明白了,秦海不是要“斗倒”他,而是用“规矩”一点点把他从那张椅子上拔下来。
第二天,镇上正式公布“纪委整顿初步成果”:
纪委系统7人,调岗3人,留岗审核2人,建议免职1人。
新进纪检人员2人,由县纪委直接派驻。
清查项目8个,进入初步问责流程3人。
通报最后一句话写着:
“请全体干部引以为戒,牢记纪法底线。”
落款人:镇纪委。
署名:秦海。
这一次,没有人再怀疑他是不是来“挂职”的。
他,是来动真格的。
镇政府的大院最近安静得出奇。
食堂的饭没人敢打包带走、办公室的灯不敢白天开着、打印机响多两下都要被人多看几眼。
原因只有一个——秦海回来了,而且不走了。
这人不是上面派来“搞点活动”的临时工,是坐实了镇纪委书记的椅子。
更可怕的是,他真查。
这天上午,秦海坐在办公室喝茶,王铭推门进来,手里拿着一封匿名举报信。
“又来一封。”
“这次又是谁?”
“还是项目办,举报李年。”
“内容呢?”
“说他之前搞那片‘地改地’项目的时候,假合同套资,把旧项目翻新报账,还让人去县规建科代签名。”
“有实锤?”
“信里附了个u盘,说有当时开会录音。”
秦海眯了眯眼:“谁送的?”
“不知道,快递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