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支烟,递给了李牧寒。
李牧寒接过烟,却没有点燃,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姜槐,等待着他的解释。
姜槐又吸了一口烟,然后看着远处医院窗外灰蒙蒙的天空,声音低沉地说道。
“他什么都记得。”
“啊?你说谁?”李牧寒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“左祈。”
姜槐的语气平静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肯定。
“他记得一切。关于墨玄的死,关于渡鸦的存在,关于她们之间的纠葛……他什么都记得。他只是……在逃避。”
“你怎么这么肯定?”
李牧寒有些难以置信。
“如果他真的什么都知道,那他之前为什么……”
“那只猫。”
姜槐打断了他的话,眼神变得锐利起来。
“猫?”
李牧寒更糊涂了。
姜槐转过头,看着李牧寒,一字一句地说道。
“那只猫,是左祈送给‘墨玄’的,对吧?”
李牧寒点了点头。
“但是。”
姜槐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。
“左祈是不可能不知道,他曾经深爱过的那个女人,真正的墨玄,是极度讨厌猫,甚至对猫毛过敏的。”
“而渡鸦……”
姜槐顿了顿,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“渡鸦,却很喜欢猫。”
“所以……”
姜槐的眼神变得冰冷。
“那只猫,根本就不是送给那个虚假的‘墨玄’人格的。它是送给……渡鸦的。”
李牧寒的瞳孔猛地收缩,他似乎明白了什么,但又觉得难以置信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其实左祈他……他早就知道……和他生活了这么久的,根本就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墨玄,而是……而是渡鸦?”
“是的。”
姜槐肯定地说道。
“他早就知道了。但他一直在逃避这个事实。就是因为他的这种逃避,他的这种懦弱和自欺欺人,才让渡鸦的内心一步步扭曲,一步步陷落。”
“她以为自己不被需要,不被爱,所以才会在绝望中诞生了那个名为‘墨玄’的新人格,试图用这种方式来留住他。”
“而在看到那个酷似曾经的墨玄的‘人格’突然‘活’过来,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,这个男人……又一次选择了逃避。”
“他既渴望着渡鸦对他那种无微不至的关心和默默的付出,又享受着那个名为‘墨玄’的人格给他带来的虚幻的慰藉和情感的寄托。”
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