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安宁,是我曾经刻骨铭心爱过的人,是我亏欠最多、承诺要守护的人。
她如今伤痕累累,记忆破碎,如同惊弓之鸟。
我又怎么可能将她放弃?
而“童欣”这个名字,对她而言,就像一个突兀闯入她混乱世界的、充满威胁的符号。
告诉她重要,无异于在她流血的伤口上再撒一把盐,将她推向更深的绝望和疏离。
告诉她不重要,那是彻头彻尾的谎言,是对童欣的背叛,更是对我自己内心的否定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。
床头灯昏黄的光晕在我们之间流淌,勾勒出彼此沉默而凝重的剪影。
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奔流的声音,感受到额角渗出的细密汗珠。
安宁的目光依旧落在我脸上,没有催促,只是静静地等待着。
那等待本身,就是一种无声的审判。
我张了张嘴,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所有的解释、所有的权衡、所有的承诺,在这一刻都显得苍白无力,甚至虚伪。
我无法给出一个既真实又不伤害任何人的答案。
最终,我只能艰难地吐出一句,带着深深的无奈和痛苦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