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办理出院了啊。”
还真是这样,我连忙又问道:“什么时候的事啊?”
“就今天早上,走了快有一个小时了吧。”
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但现在我所知的这些信息都不是很好。
安宁也联系不上,朱生也不接电话,到底怎么回事?
我只好一遍遍的给安宁打电话,也不知道打了多少个,电话终于被接通了。
我本能的愣了一下,才急忙问道:“喂,安宁?是你吗?……”
“是,是我啊!你咋了?语气这么着急。”
听见她的声音那刻,我悬着的心瞬间放了下来,长吁口气说道:
“你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……”
“怎么了呀?我没事啊,好好的。”
“没事,那你现在在哪呢?”
“我……”她轻轻叹了口气,“朱妈妈非要办出院,甚至以死相逼,我们没办法只能给她办理了出院,现在正在汽车站等车,她要回去。”
“这……不治了?”
“嗯,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这样,我们都跟她说了不要在乎钱,可她就是要出院,我和朱生哥都没办法。”
我心里自然是巴不得那老太婆快点离开,省得夜长梦多。
所以我没说要帮她挽留啥的,只是说道:“她没说原因吗?就是怕花钱?”
“是啊,她也没表明到底是因为什么事,就是要回去,今天都闹了一早上了,我实在没办法就请假来了这边。”
“哦,这样啊!”我还是没有多说。
安宁突然向我问道:“你有没有办法啊?”
她是在问我有没有办法劝朱生妈留下继续治疗?还是……在问我有没有办法解决她此刻面对朱生妈执意离开时的无措?
无论哪种,都让我心头一紧。
劝朱生妈?
说实话,内心深处,我对此毫无意愿,甚至希望她赶紧走,远离安宁的生活。
但这话,我绝不能对安宁说出口。
“办法……”
我沉吟着,大脑飞速运转。
试图找到一个既能安抚安宁,又不会显得我过于冷血或过于积极的平衡点。
半晌后,我才终于说道:“安宁,朱阿姨的顾虑……我能理解。对她来说,可能不仅仅是钱的问题,还有对陌生环境的不安,对家乡的依恋,甚至……可能觉得拖累了你和朱生。这种心情,有时候比病痛本身更难说服。”
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而理性,带着设身处地的理解,停顿一下后我继续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