沦为医学界的千古罪人。
在这场沉默的较量中,郭其尘同样承受着巨大压力。
本该体面退场的他因肩负特殊使命,仍选择强撑精神完成针灸演示。
当最后一枚银针精准入穴时,他早已汗透重衣,精神几近虚脱。
反观秦峰全程气定神闲,施针过程如行云流水,这般游刃有余的姿态令在场所有医者暗自惊叹。
雷千立作为主审,以临床研究标准逐穴检验时意外发现——郭其尘的针法竟无半点疏漏。
这让他不禁疑惑:此人莫非真要与秦峰死磕到底?
“郭医师辛苦了。”
雷千立意味深长地宣布结果,眼神扫过两位竞争者时暗藏忧虑。
当第三轮实战诊疗的命题公布,整个会场陷入微妙寂静。
此次考核对象竟是雷家缠绵病榻多年的大长老——这位德高望重的老者身患奇症,此前汇集南北名医皆未能根治。
评判规则明确:彻底治愈者胜出;若均未达根治,则由患者亲述疗效感知作为最终裁定。
高台之上,公孙明雪白的长眉微颤,缓缓掀起眼帘。
众人只觉清风掠过擂台,待定睛时这位雷家守护者已然立于场中,衣袂尚在飘摇。独属于宗师的气场无声漫开。
秦峰指节微微泛白。
纵使早从雷铭处知晓这位大长老的修为,当那股浑厚威压迎面扑来时,青年医者仍不自觉绷紧了脊背。
台下雷家子弟的欢呼声浪如潮。
这位异姓长老执掌族中刑堂三十载,连最桀骜的雷铭都心服口服。
少年人嘴上总嘀咕大长老严厉,行礼时腰却弯得比谁都深。
“后生可畏啊。”
公孙明眼尾漾起笑纹,枯枝般的手掌抚过腰间墨玉牌:“只是雷家祖训重于山,老夫少不得要做块顽石挡路了。”
秦峰拱手还礼,余光瞥见郭其尘在旁长舒一口气。前夜雷赫英领着这位八品医师夜叩长老院时,满室药香里分明藏着泄题的私心。
若非自己年纪太轻惹人疑,这轮比试怕是早失了公允。
青玉脉枕在公孙明腕下沁出凉意。秦峰三指虚搭老者寸关尺,忽觉指腹传来异样震颤。细观其面,那些雪色斑痕竟如活物般在皮下游走。
“秦大医可诊出端倪?”郭其尘语带讥诮。
他两日前便备好药方,此刻袖中银针已裹满特制药液,只待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铩羽而归。
场边日晷针影悄然偏移。
雷铭攥着衣角的手心沁出汗来,却见秦峰突然俯身贴近老者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