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伙计,张震打了小郭,现在跑了,估计要去你们那边,你可接应好了!”
楚向北惊呼道,“怎么会这样,这孩子太冲动了,他,可是他也未必来这边啊!”
槐老头猛地拍了下额头,震得茶几上的茶杯都跟着晃动。
"该死!我怎么忘了,他往北能去螺丝国!
老人浑浊的眼睛里满是担忧,雨水顺着花白的鬓角不断滴落,打湿了领口的衬衫。
此刻的张震宛如一头被狼群追逐的孤狼,在雨幕中疯狂奔逃。
冰凉的雨水灌进领口,打在脸上生疼,他却浑然不觉。脚下的泥泞不断拖慢速度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沼泽里。
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,手电筒的光束时不时扫过他的后背,如同死神的镰刀在身后挥舞。
"抓住他!
追兵的咆哮声在山林间回荡,惊起成片的飞鸟。
张震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,胸腔像是要炸开一般。
前方那堵高耸的围墙在雨幕中若隐若现,仿佛是生与死的分界线。
他心中暗暗估算着距离,冷汗混着雨水滑进眼睛,刺得生疼——爬墙根本来不及!
千钧一发之际,张震猛然顿住脚步,调动起丹田最后一丝内力。
他的衣衫被狂风吹得猎猎作响,苍白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红晕。
"喝!"随着一声暴喝,他的身形如离弦之箭般冲天而起,脚尖精准地点在一棵松树的树梢上。
松枝被压得弯成弓形,又在瞬间反弹,借着这股弹力,他整个人如苍鹰般越过围墙。
落地的瞬间,他踉跄着向前滚了几圈,膝盖在碎石上擦出几道血痕,但他顾不上疼痛,爬起来继续狂奔,消失在茫茫雨幕之中。
暴雨冲刷着斑驳的围墙,追兵们举着手电筒的光束在湿漉漉的砖墙上乱晃,光束交错间,只照见几片被张震蹬落的松针在雨帘中打着旋儿。
为首的壮汉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喉结上下滚动着吐出一句:"这小子会飞?
话音未落,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声——有人下意识摸了摸腰间的配枪,却发现掌心全是冷汗。
"别管他是人是鬼!
疤脸队长猛地踹了脚围墙,溅起的泥水糊在裤腿上。
"立刻通知所有卡点,封锁出城的每条路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
对讲机的电流声混着雨声炸响,远处的警笛声由远及近,在雨夜中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大网。
张震的衣服早已被荆棘划得破破烂烂,左腿膝盖处的伤口混着泥水,每走一步都钻心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