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很重的挤压,吸不上来气却又在用全身力气在挣扎。
孙组长说完这句话后,抬起头道:“好了,我已经说完了你想知道的事,现在我们开始说我想知道的。”
接下来的几分钟里,书记员听着他把刚才对季世泽说过的话,几乎一模一样的又叙述了一遍。
但是每每讲到季听遭遇的危险,比如被冯磊注射药品,关进冷库,冷库又被铁链锁住时,季砚执都出现了同样的一个动作——
闭眼睛。
通常来说,回避视线和掩盖视线都是逃避的特征,人在当下无法直面对眼前的事,所以才下意识做出这个动作。
“季砚执,你猜猜看,我口中的这个关键证人到底是季听还是冯磊的妻子?
出乎意料,季砚执竟然跟季世泽一样,沉默了下去。
但不一样的是,他沉默的时间非常长。
“季砚执,季砚执?”
季砚执一点一点抬起眼睛,瞳孔中却似乎没有聚焦:“什么……”
孙组长盯着他看了几秒,又盖上了笔帽:“讯问结束了,你好好休息,我们明天见。”
从审问室出来后,孙组长看向拧了好久眉头的书记员:“看出来了么,他和季世泽有什么不同?”
书记员犹豫地抿了抿嘴唇,“嗯……我发现他在听你说话的时候,都会闭眼睛,可是这也有可能是心虚的表现啊。”
“他不是心虚,他是听不下去。”孙组长不紧不慢地道:“因为我的话会让他的大脑再现季听受害的场景,他愧疚,懊悔,因为心里太难过太痛苦了,所以他的身体机能在保护他,于是才会本能地做出逃避现实的动作。”
下一秒,他却又推翻了他自己的话:“当然,我说的这些很有可能是季砚执装出来的,但有一点他装不出来。”
“是什么?”
“我在说人证有可能是谁的时候,他的肢体一直处于僵化状态,显然,季砚执一点都没听。”
书记员眼中浮出困惑,过了几秒,她眸光蓦地一亮:“哦!那就说明他在意季听的程度,远远超过他能不能证明自己不是凶手!”
“没错。”孙组长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,“这种情况在季世泽身上没有出现过一次,这说明他不愿意错漏我说的每一个字,他必须要听得清清楚楚,这样才能找到漏洞用来驳斥我。”
不知为何,听完这些的书记员心里竟然有些酸酸的:“难怪,难怪季听那么相信他大哥,幸好他没信错人。”
孙组长笑了声,“你别忘了,冯磊可是季砚执雇来的,就算季听不怨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