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…吃醋?
季听蓦地怔住,像是被这个词钉在了原地。过了几秒,他才缓缓回身看向季砚执:“你确定我这是吃醋吗?”
旖旎的氛围瞬间散了,季砚执哑然失笑:“不然呢,你不是吃醋,生的哪门子的气?”
季听他的逻辑思维仍在顽强地运转,试图为这陌生的情感找到一个更合理的归类:“那为什么不能是单纯的生气?”
“那我问你,就算我瞒着你去见了人,但你发现我见的是王冕,你还会像刚才那样生气吗?”
季听认真地思索了片刻,诚实地摇头:“不会。”
“看。”季砚执摊了下手,结论不言自明。
“可是……”季听的疑惑并未完全解开,如同发现了实验数据里的一个异常点:“我没有一个劲儿地冷笑,也没有说些阴阳怪气的话啊。”
这奇特的问题让季砚执短暂地卡了壳,他下意识反问:“你为什么要冷笑?那不成精神失常了吗?”
“冷笑就是神经失常吗?那你每次吃醋的时候,”季听模仿了一下他惯常的讽笑,“呵……这样笑,也是精神方面的问题吗?”
季砚执被他这神来一笔的逻辑反问噎住,他阖上眼眸,深深吸了一口气:“季院士,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,我平常生气的时候也喜欢冷笑呢?”
“再说了,我精神不正常对你有什么好处,你怎么从认识起就喜欢把我往那个分类归拢呢?”
季听眨了眨眼睛,“刚刚不是你自己说的吗?”
季砚执再次深吸一口气,抬手握住他的肩膀:“季耳朵,你就没有除了正常生气以外的情绪吗,比如说心里酸溜溜的,又或者什么你平时根本不会做的反常行为?”
[反常?嗯……
“有。”
“什么?”
季听抿了下唇角,声音跟着低了下去:“我去找了方时远。”
话音落下,季砚执露出难以置信的眼神:“你、你亲自去找他了?去集团?”
“不是,是去他家……”季听忽然顿了下,眉心困惑地拧起:“你怎么看上去那么高兴?”
唇角早已压不住疯狂上扬弧度的季砚执,立刻试图收敛表情:“有么,我平时不就是这个样子吗?”
季耳朵为我吃醋了!他真的吃醋了!他竟然亲自去找了情敌!他好爱我!!!
季听显然没理解他为何极力掩饰喜悦,只是基于逻辑分析道:“如果是正常情况,我应该直接当面问你,而不是去找他。”
他微微偏头,仿佛在进行严谨的复盘,最终得出结论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