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着玉竹在床前站着,还要拿刀动杖与我厮闹。想那玉竹不过是个丫头,做主母的有些不到处,她也不该做鬼来缠我。如今玉墨年纪也大了,与她姐姐生得一个模子刻的,就留着她也是祸害。夫君听妾身一句,打发了玉墨出去,随便捡个人配了她。妾身今日说这些,都是为夫君着想,你千万别疑心我。”
沈氏还是病弱,说话的声音很低,宁元竣听不清,只把耳朵凑在枕边。
半晌等沈氏说完了,宁元竣才从袖中抽出帕子,将她腮边泪痕擦去。
“自古人死如灯灭,玉竹去了四年,早已转生投胎去了。你这是心思孱弱神虚气短,心里才会出魑魅魍魉。你我已是夫妻,我自然要以你为重。玉竹是怎么死的,你我都放在心里,往后就别再提了。至于玉墨……”
“过几日我就回禀母亲,给玉墨开脸上头,立她做一房妾室。到时候让她来与你磕头,再给你冲一冲喜。你说好是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