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得有些过分。
当然,这很可能只是表象,巴别塔之主这样的人物就是活了几万年,比那些沉睡在鲜血王庭的大君们还要更加古老也不足为奇。
男人伸出了右手:“威廉选侯,叫我洛萨就好,我和我的船员们为履行契约而来。”
不知为何,威廉怎么看对方怎么感觉不顺眼。
他伸手跟对方握了握:“洛萨先生,我不怀疑巴别塔的伟力,但它在传说里,似乎不怎么具备攻击性,你该如何帮我击败三百万俄军呢?”
相较于姐弟重逢的和谐,鲁道夫跟老皇帝的重逢就显得有些剑拔弩张了。
弗朗茨在卡尔皇储充满“担忧”“震撼”的情绪中,屏退了所有人,将这座华丽的大厅化作了父子两人角逐的战场。
“你还知道回来!”
鲁道夫自顾自找了把椅子坐上,神情从容:“舰长不是警告过你,不要让斐迪南去伊利里亚巡视吗?”
老皇帝抬高了语调:“你在质问我?还是说,你认为我是想要故意害死他?斐迪南哪点都不好,就有一点比你强,他从来不缺乏勇气!”
他跟斐迪南虽然不和,但斐迪南之死,于哈布斯堡家族而言绝对是一记重创,因为斐迪南再怎么没接受过皇室教育,也参政这么多年了。
不像卡尔皇储,既没手段,也没围绕着他的政治团队。
鲁道夫冷笑着,横眉冷对:“或许吧,如果对您,对这个家族有利的话,还有谁是不能牺牲的呢?”
老皇帝深吸了一口气,解释道:“没人能要求一个皇储在自己的领土上对肖小退避三舍,即便是我也不行。”
更何况,塞尔维亚蕞尔小邦,如今已全境沦陷。
谁又能想到他们竟敢以身入局,挑战德邦这个世界前三的列强呢?
其实鲁道夫也不认为弗朗茨会是故意害死斐迪南的,老皇帝办不出来这种昏招。
“我母亲在哪?”
“你还好意思提你的母亲?”
弗朗茨像是只迟暮的雄狮,瞪大了愤怒的眼眸:“在你离去以后,你的母亲就像失去了灵魂的躯壳,她再也不执著于打扮自己,参加宫廷的宴会,避世,隐居,满世界乱逛寻找你的踪迹,不然也不会死于刺客之手。”
鲁道夫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,他沉默了许久,缓缓抬起头,满是泪痕的脸上,却带着比老皇帝更炽烈的怒火。
“你以为是我害死了母亲?”
“不,是你!是宫廷的压抑,皇权的专横,母亲本就是一只自由的鸟儿,如果不是嫁给你,她本应享有快乐的人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