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上的规矩,大的跟小的是需要给钱的,就算不给也要来人告知一下交个底。
看看人家曹文昭当时,先说来意,进了队伍之后忙前忙后。
这才是做事的样子。
如今这群人,不舍得钱不说,也舍不得张嘴说几句好话。
主打一个混,主打一个有便宜不占白不占。
想着还有要事要说,谢大牙跑到余令身边低声道:
“东家,昨日我们落脚的时候,加上我们驿递里一共是两百二十七号人,今早我又默默地数了一下,少了四个人!”
“确定没错?”
谢添点了点头,低声道:
“我是坐在门槛上数的,还偷偷的去问了驿丞。
就算我数错了,后面有来人我没加进去,那人数也该是增多,而不是变少!”
“你的意思是有人在半夜的时候离开?”
谢添点了点头:“应该是的!”
余令闻言忍不住喃喃道:
“没有要命的事情,那就是探子踩完点后提前去报信了,通知下去,我们停下,让后面的人先走!”
“好!”
不是余令小题大做,而是出门在外,防人之心真的不可无。
出门在外,自保为主,少管闲事。
这年月,关中的南山都蹲满了活不下去的人。
这横跨数个州府太行的群山里自然也有那些进山搏命的人。
“你们先走,我们不赶时间,走的慢!”
随着二伯大声的呼喊声,一支支的队伍越过余令,快速的离开。
不过有一支队伍却停了下来,两个须发都白了一半的读书人一起朝着余令走了过来。
通过简单的交谈,余令得知这两人竟然是监察御史。
一个是去肃州卫,一个是去兰州,想着都是往西北方向走,这一路好有个照应,就约在了一起。
两个人,四头驴,外加九个护卫。
余令恭敬的送回两人用来证明身份的吏部告身。
不恭敬不行啊,这岁数,这么点人,去比长安还远的肃州和兰州,这一去就是一辈子。
能不能回来就不想了,能安全到达都难说。
“两位大人,如不嫌弃就跟着小子的队伍走吧!”
两人闻言大喜,其中一人忍不住道:
“谢谢郎君,敢问郎君是去晋中还是长安?也是跑商么行伍么?”
吴秀忠见这两人管自己东家叫郎君,还跑商,忍不住道:
“什么郎君,我家少爷也是官,是同知!”
两人闻言一愣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