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去了,还是在家里砍柴吧!至少不危险。”
“我以后也在家里砍柴,不去啤酒厂上班了,那就不是人干的活。”
两小伙伴相互对视,默契一笑。
邱建设回到自己家,老老实实喝完稀饭,拿起柴刀柴绳出门,陈风看在眼里,转头偷偷地笑。
看样子真吓着了,不敢再提去啤酒厂的事。
太好了!
去了山上,邱建设坐在山头最高地方,望着远处,眼神专注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看看时间差不多,手脚麻利砍了一捆柴,背着下山。
到家后,把柴打开,摊在地上晒,晒干好烧。
洗了手脚,去爸妈屋里拿出二胡,生涩地拉着。陈风本来要阻止,看他拉得认真,想着他心情不好,又放弃了。
邱建设是懂乐理的,二胡一开始拉的很不熟练,拉了一个多小时后,逐渐变得熟练起来,一首《社会主义好》能拉完全。
就是走音了好几个地方。
他越拉越上心,吃过中午饭还在练,不停地练。
一直练到下午两点多,放下二胡,又拿起柴刀柴绳出去砍柴。陈风没管他,自己干自己的活。
等她从地里回来,又听见邱建设在拉二胡。
这孩子是不是魔怔了,怎么拉了一天的二胡?
傍晚邱惊雷回来听见儿子在练习二胡,认真地指导了他好几处错误的地方,邱建设一首《社会主义好》终于能顺利拉完了。
不再磕磕绊绊,只是略有停顿。
邱惊雷鼓励他:“刚开始练习会出现各种各样的情况,只要好好练,熟悉了,闭着眼睛都能拉得很好。”
“我知道,我没事在家就练,我不信练不好。”邱建设像是在跟自己赌气。
察觉到儿子不对劲,邱惊雷去灶间问陈风:“建设怎么了?怎么好好的想起来练二胡了?”
探头看了眼门外,陈风压低声音告诉他:“受刺激了,本来吵吵嚷嚷说要去啤酒厂上班,丰收受伤了,还被厂里辞退,他回来就开始疯狂练习拉二胡。”
“啤酒厂的临时工最好不要去,根本没什么保障,只要受伤,就把人往外踢,怕引起不必要的纠纷。”邱惊雷在市委大院上班,多多少少知道一些企业单位的事。
陈风好奇:“什么纠纷?”
邱惊雷坐下来帮忙烧锅:“这还用说,当然是工伤鉴定带来的各种麻烦和纠纷。
像丰收的手臂受伤了,要是以后有啥后遗症,找他们要说法,是不是有麻烦?把人辞退,再有事也找不到他们头上。”